他怎么可能说这句话。
他又不是她的时域霆,他是总统,是陌生人。
她挥开他的手,背对着他,踩着优雅的步子,毅然决然的离去。
时域霆将支票撕碎。
他不会要这张支票。
又叫来了秘书。
“时念每个月的抚养费,准时给我打到安如初的银行卡里。”
“总统,那标准是多少?”
“两万。”想了想,“三万吧。”
“是,总统。”
“别告诉安如初,也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抚养费。”
“是。”
-
安如初见到安子奕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情绪。
只是眼里的红肿掩也掩不住。
安子奕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
他也不多问,很贴心的把羽绒服披在她的身,帮她拉好了拉链,牵着她了车,帮她系了安全带,又递了一瓶水给她喝。
这才驱车离开。
一路,安子奕没有说一句话。
安如初说,“我把请帖给他了。”
“总统应该不会来,他国事繁忙。”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
安子奕心里五味陈杂。
既是心疼她,又是隐隐作痛。
车子正常的行驶在车道,窗外已是萧条冷冽的隆冬。
天空也阴沉沉的。
京城的冬天很少见太阳。
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讨厌。
安子奕看着外面的天色说,“如初,结婚后我带你去国外生活吧,我们一家人都移民到国外。这里的冬天都不见太阳,住久了会风湿。”
“为什么要去国外?”安如初也看着窗外,“天气虽然不好,但这是我们的祖国。”
“……”
“安子奕,你是不是怕我们三个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她侧头去看他。
刚好路口有红灯,安子奕把车缓缓的停在等红灯的车队之后。
“你不是说过,越是害怕越不能逃避吗?”她又说,“再说,以后我们和时域霆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你不想出国,我不勉强。”他说着,又说,“二月十八前,我们先把结婚证登记了。”
她说好,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他又说,“我会让工作人员到家里来给我们登记,省去排队的麻烦。他们来之前,我们先去照合照。”
她又回了一个好字。
看不出她有任何兴奋和高兴的情绪。
她写错的请柬,她平静如水的情绪,安子奕都装作没看见似的,一个人装着傻,自欺欺人的以为这将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
夜里,时域霆忙完回了汉金宫。
他在书房拿起艾琳娜早已给他准备好的晚报,挑了其最感兴趣的一份世界政治浏览着。
“楚小姐睡了吗?”他的目光注视在报纸,头也不抬。听到艾琳娜说了一声没有,这才抬头,“让她到我书房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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