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会儿你跟何妈妈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可以送的,三哥也快从京里回来了,你记得提醒我跟大嫂问一下,不晓得三哥的新房准备的如何了?”
“姑娘近来帮着大少奶奶理事,真的越有模有样。”平儿笑着侍候她去屏风后洗漱更衣,慕越笑道:“我还差远了呢!”
何妈妈在外头听到动静,带着雀儿捧着准备给新生儿的衣物进来。
“姑娘怎么不好好歇一歇,天没亮就起来,午后不歇会儿,怎么够精神?”何妈妈数落着,慕越拉着她的手道:“这会儿闷,睡不着呢!”
“奶娘给您打扇。”说着就要押慕越回床上去睡。
慕越赶紧讨饶,“奶娘您别忙了,晚上早点歇着就是了。”
平儿也帮忙劝着,雀儿比较直接。“奶娘,我早上已经泡了一锅的绿豆,您看是不是这会去熬个绿豆粥,晚上好给姑娘用?”
何妈妈也不是定要押慕越去睡,只是心疼她起早摸黑的早起练功不说,一早上又在外书房听先生授课,听说老爷这回给请的先生甚是严格,前儿姑娘有道题回不出来,就挨了板子。
“姑娘可是在想关家的事?”
慕越摇摇头。“她的姨母既然不急着说,那就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真急了,关家也不至于求到我这儿来,关家兄弟不是找我爹,就是找哥哥他们帮忙。”
“那您……”平儿只想到主子可能因为这事才睡不着,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又拿不定主意了。
“只是想到,原来不独我们家会有麻烦的亲戚。”慕越说的自然是严氏的娘家亲戚,严氏是到庄子休养去了,可是她毕竟是蓝守海的妻子,又不是休了她,府里还留着她的妆奁、及陪房、丫鬟等人,严老夫人自吃了丈夫那一记耳光,总算记得教训,但那并不妨碍她关切女儿的家私、及陪房等侍候的人。
润福家的三天两头被叫去严家,跟她禀报严氏的铺子及陪嫁庄子的一切事宜,青柳几个更是常常被叫去严家陪老人家说话,每每回来时,严老夫人总不忘交代她们给慕越他们送些吃食过去。
“那天青柳回来,说容妈妈一家被发卖了。”平儿轻声的道,手里拿起一件细棉做的小里衣,小小的做功很精细,针脚绵密。
“该!”雀儿拿起一双小鞋子给慕越看,慕越闻言看了她一眼。“不是早就发卖了吗?”
“才没有。”平儿有些鄙夷的撇了下嘴角。“夫人出府那时,严老夫人虽说是处置了容家的人,但其实根本就还没动手,因为她发现容家人真的胆子很肥,连夫人的铺子,他家也敢插手去捞钱。
于是严老夫人彻底清查一番,气得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拖了些时日,总算将容妈妈家彻底给拆了,容妈妈一家,容穗是最早被发卖的,严老夫人让容妈妈看着她女儿被发卖到那最不堪的地方去,然后将他们一家人拆开发卖。
“青柳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惊魂未定呢!”平儿低声的道。
何妈妈叹口气。“容妈妈一家还不都是夫人纵出来的,严老夫人是拿这事来震摄青柳几个。”
严氏如今不在府里,严老夫人就怕青柳她们心思生变,她又不可能时时替女儿盯着府里,偏又不放心,深怕蓝家的人收买了青柳她们,来个偷天换日,日后严氏回府,她所留之物,可能都荡然无存。
“真是小人之心。”雀儿恨恨的道。
慕越却摇头。“她也是人之常情,谁让容妈妈的例子在前,她又怎么能信得过我们,信得过青柳她们?”
何妈妈则问:“听说青柳她们几个的好日子近了?”
“是啊!青柳是许了夫人铺子的管事,与润福家的一样,其他几个青的分别许了庄子上的庄头,和管事,日后致澜院就由青柳和润福家的两个人管着,夫人铺子和庄子的盈利都直接送到严家去,交给严老夫人管。”这也是严老夫人命润福家的回来与蓝家人说的。
慕越听着点了头:“那样最好,不然送到咱们家来,咱们家还真不知道让谁来帮母亲管。”
平儿犹豫片刻又道:“青柳还说,严老夫人交代她与您说一声,虽然夫人不在府里,但您与几个姐妹们可不能疏远了,让您时不时的邀请几位表姐妹们到府里来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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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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