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倒是想得开,这件事是前世未曾发生过的,因此她不晓得最后结果会是如何?父亲会留下这位十九姨?还是将她遣回去,然后对严氏再大发雷霆?她一概不知,原本她挂心了两日,不知最后如何收场,后来实在太累了,托着下巴趴在枕上想了好半会儿,终于接受一个事实,她实在不擅动脑,唉!难怪阿朔笑她,手脚比脑子动得快。
见慕越愁苦两日的小脸终于放晴,平儿笑眯了眼,端来请周大娘特意做的几道江南点心,“姑娘想开了?”
“想开了,那是父亲和母亲的事,我这个当女儿的又能如何?”
“那是。您还是好好把身子养好来,您不是想进营里去吗?身子没养好,老爷根本不可能放行的。”
慕越想想也是,就将这事丢到脑后去。
府里发生的事情,外院的大总管定时回报到西宁大营去,因此严老夫人弄了个严家女进府,蓝守海早就知情,不过眼下战事吃紧,他无暇分心他顾,阿朔有明师父带着,这些天都在帐里休生养息,伤很快就好了。
蓝慕远大肆张扬着要查,究竟是谁在大营附近以弩箭伤人,此事成了众人闲暇时的谈资,但更有心虚的人,趁乱偷溜出营,反被早就盯上他们的蓝慕声将他们逮个正着,逮到之后,也未送回大营,而是送到城里一处宅子关押起来。
因为是趁对战时偷溜的,他们也知被送回营,定是以逃兵来看,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打定主意,不论他们怎么逼问,他们绝不吐实,只喊冤便是。
谁知他们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每日吃食仅一个馒头一碗清水,一早送来便再无声息,几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关了几日后,屋里的气味便已让人闻之作呕。
“头儿,你说,他们将咱们关在这儿不闻不问,让咱们吃不饱饿不死的吊着,是何用意?”
被唤头儿的男人倚着墙,闷声道:“还能怎么着,外头正打仗,能问话的自然都忙着,没空搭理咱们呗!”
“夫人那兄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先前出那么蛾子,让头儿拿弩箭射那个小孤儿,没的平白将咱们给露了馅,那会儿咱们要是退了,也不至于现在被逮着。”
“哼!那会儿是谁嚷着留下来立功的?”旁边一道粗哑的声音嘲讽道。
最先开口的那人噤声不语,被唤头儿的男人粗哑着声短促的笑了下。“当日是兄弟们都愿意留下立功的,怪不得别人,是咱们贪功。娘娘交代咱们,首要是护好世子,结果这会儿咱们将世子落在军营里,这可怎么办!”
屋外忽地响起一串脚步声,由近而远,良久,屋里才再度响起声音。“头儿你看,他们信了吗?”
“管他们信不信,哼,他们自个儿做下的,推到咱们主子身上,凭什么咱们就得背这黑锅?当然要想法子回敬一番。”那头儿阴恻恻的声儿,在幽暗的屋里显得异常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屋外,听了一半就跑走的小厮站在远远的廊下,另一个小厮慢慢的从关人的厢房外走向他,他穿着厚厚的棉底鞋,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与先头的小厮会合之后,他回头朝其他守在外头的同伴招手,然后两个人才相偕离去。
之后,西宁大营全员集合点召,将富昌侯世子给请了出来,拔出萝卜带着泥,一举清理了不该在军营里待着的禁军护卫、高官家丁等等一众数十人。
“既然各位如此厚爱咱们西宁大营,大难之际想要为国尽份力,老夫也不好拦着各位,就请各位担任先锋也好阵前杀敌立功吧!”
富昌侯世子咕咚一声腿软晕倒,护着他而来的禁卫们面面相觑,其他人有的哭求,有的高声大骂,主帅大帐前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数日后与焰族对仗时,他们便被封了内力送到阵前担任先锋。
那些高官的家丁们、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倒是禁卫军们不愧是严格挑选出来的,不少人阵前杀敌数十,蓝守海也不吝惜军功,大方的将他们给呈报上去,至于,他们回京之后,如何向他们的主子,或是皇帝交代,为何应在京城宫里保护他们主子的人,会跑到西宁卫来,还上阵杀敌立功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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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码不出来的说。。。。以后不敢预告了啦!点点已经够圆了,实在不想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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