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张守鱼还在担心一件事情,那便是双鱼玉佩的事。
刚刚和乾二爷的对话,张守鱼也故意隐瞒了部分。
不管是司徒玄策还是司徒镜,两代司徒家主都在碑文中提到了玉佩一事,且司徒镜的碑文阐释得更为清晰。
玉佩分阴阳双鱼,其铸造者正是司徒镜,是司徒镜将阴阳玉佩交予司徒烟云!
只不过司徒烟云将玉佩带往何处,墓碑上并未写明。这对物事又是如何兜兜转转到了张镇山和章家人手里,也是目前尚未可知之事。
没过多久,两方人将溶洞内的明器分成两拨,互相达成了一致。
李娅和拐子常再次来到张守鱼面前。
相较于之前,现在的拐子常对张守鱼可谓敬重,丝毫没有前辈高人的派头了。
“张道长,接下来还要靠你寻龙定穴,咱们这回带的炸药够开三个洞口,全都弄好后,这一票买卖就先到这里,您看看给咱弟兄选个好去处。”
张守鱼闻言立刻起身应和,一时间众人收拾行装,各自做好洞内明器的数目清点。
不同于众人,寡言少语的吴锋此刻却又蹲了下来。
“都等一下。”
吴锋淡淡开口,却没有人敢不重视。
张守鱼虽不懂行情,但从众人的态度来看,很明显吴锋在道上的名声极为老辣。
“这血迹不对劲,邪劲儿还未散!”
吴锋面色凝重,乾二爷来到他身旁,跟着他一起蹲下身子。
“吴先生,可又有啥子说法?”
“您瞧。”
吴锋言简意赅,指了指刚刚张守鱼喷在地上的血渍。
乾二爷循声望去,地上血珠各自凝结,浑圆如鸡血石般颗颗晶莹,且随着洞内气流鼓动,均匀朝左右两侧微微荡漾。
“吴先生,老朽虽通风水,却不太懂这邪祟之说,按照尸蛊术的学问,这又代表着啥子?”
吴锋死死盯着那些血,手中像张守鱼一样拈指造印,只不过其指法和张守鱼截然不同,料想应当是下八门的独有方式。
嘀嘀咕咕测算半晌后,吴锋忽的睁开眼皮。
“血绽如莲,蓬勃双生,一者走东北大路,一者走西北大道,不入黄泉,胜似黄泉!”
“所以?”
“所以......邪祟离巢了,厄难已经不在此处,但却犹盛往昔!”
“我说二位,差不多就得了吧,什么邪祟不邪祟的,那都是老辈人的说法,谁现在还信这些啊?”
吴锋话音刚落,杨彪便出言讥讽起来。
“彪子,不得无礼!”
乾二爷本想呵斥,可杨彪的酸性脾气实在难管。
“我可没无礼,二爷,您下的墓比我吃的米都多,您可曾真遇到大邪祟了?”
“你到底懂不懂何谓邪?”
二人吵嘴之际,吴锋淡淡的接了一嘴,杨彪貌似看他有些不顺眼,当即也没给他太多好脸色。
“当然知道!天火灌顶东家全,流沙老鼠抱窝蹿,棺大于椁肥肉粽,七窍塞珠嚼不烂,这有何难,你真当老子第一天干这个?”
杨彪回应得理直气壮,可乾二爷闻言却捂住了脑袋,好似是丢不起这个人。
“吴先生,让你见笑了。”
“没事,无大碍。”
吴锋少见的淡淡一笑,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随后便再次恢复成面瘫脸。
“杨彪,你刚刚说的都是小邪,而非大邪。”
“我管他小还是大,老子反正这么多年连小的都没见过,更甭说大的了!”
“不和愚者争辩,你说的都对。”
吴锋淡淡一语,彻底结束了此次交谈。
也正在此时,刚刚走出洞外的司徒零和汉阳造都跑了回来。
“全都......全都别动!”
众人闻言微愣。
“司徒副官,我们刚好想找你问话呢,你刚刚出去做啥了?啥子别动?我们刚分好明器,咱不吃亏!”
步南栀问了一嘴,司徒零还是气喘吁吁,听闻此话后脸色更显煞白。
“不对劲......我刚刚一直看这些陪葬品摆的眼熟,本以为他们是杂乱堆放,可刚刚我想明白了!”
“没错,是不对劲!”
汉阳造跟着司徒零一唱一和。
“哪里不对劲了?”
吴锋火速站起,相比于其他人,他明显对司徒零更加重视。
“老吴,刚刚那些明器最初的摆放位置你可还记得?你们之前没把他们动过地方吧?”
“基本没有,毕竟数量多,需要调动人手,怎么了?”
“很好......我刚刚把它们的位置都记了个大概,然后我出去找了块地方,用军刀刻画了一遍,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本能寺三劫,村正妖刀,不祥之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