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的滚动声略显空荡,那脑袋像皮球一样到处磕碰,不过却没有任何异样发生。
“彪子,你做什么?”
“抛砖引玉啊,既然他们要耍,那我就陪他们好好耍耍!”
乾二爷对杨彪的鲁莽行事满是责怪,杨彪虽不顶撞,却也能看出一直在压着火气。
虽然张守鱼之前没下过墓,可他也清楚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下墓最忌讳的就是团伙不合,眼下甭说齐心协力,七个人恐怕谁都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
若再这么下去,张守鱼清楚肯定是会出事的。
张守鱼来到汉阳造身边,目前他还算信赖的家伙,也唯有这个心思相对憨直的大汉了。
当下无话,继续由杨彪在最前方引路,众人拍亮手电,缓缓钻进了狭小的青铜门。
“竟然是楼梯?”
乍一进门,便是一段极为狭长的朝下陡坡。
陡坡两侧是土壁,没有任何浮雕刻画,只有一些类似楔子的方形小孔。
听乾二爷说,这些孔洞最开始是用来放置火把的。
建造这种规模的墓室,往往都需要耗费数十年岁。施工的古人都会相应建造一些基础设施,即便最后墓室建成,不少设施也会得到保留,毕竟盲目拆除,很可能会破坏墓室的原有结构。
朝下的走道阶梯亦是土制,自从发现了那颗人头,乾二爷说起话来也捏着嗓子,到底是担心隔墙有耳。
“斜向下的走道,难不成上面那层是虚设?”
老学究喃喃自语。
张守鱼对此并不懂,他看向汉阳造,汉阳造在他耳旁轻声解释。
“这现象很常见,一般越是大墓就越有玄机。之前我在山西倒斗时,有一座汉墓就是类似情况,耳室、随葬品、棺椁全都找齐了,最后却发现真正的主墓室在六里外另一座山头,两座山还是地下完全打通连缀的!”
“故布疑阵,是为了防盗墓贼吧?”
张守鱼接了一嘴,忽然想起眼前家伙就是盗墓贼,当即憨憨一笑聊表歉意。
“嘿嘿,可不就是嘛,当然像眼下这种层下有层的墓室结构也有先例,刚刚上面那层立了碑,料想不可能是真的主墓室所在,四周的八个耳室估计也是原本放置随葬祭品的,真正的好玩意应该都还在下头!”
“说得不假,也有可能是同坟异穴,墓里葬得并非一位亡者,而是数位血亲。”
走在前头的乾二爷也听到了这话,当即接着往下说了句判断。
“老朽曾经探过一次北魏墓,那座墓足有四层之多,是典型的同坟异穴墓的变种。想当初辽宁的北燕冯素弗夫妇墓,就是这种同坟异穴的石椁代表墓。”
几句话的时间,众人已经穿过狭长走道,再次来到一片漆黑的密闭空间当中。
这里的吞光效应更为严重,几个持枪的家伙四处探寻一番,张守鱼和乾二爷、燕子三人站在原地等候。
并非是张守鱼没有胆量,毕竟眼下形势捉摸不透,这种探路工作能不干就不干是最明智的。
借着众人的手电光线,张守鱼又瞧见了不少耳室。
和上面的情况类似,这一层的墓室也被日本人捷足先登过,张守鱼能看到不少现代化的摆设,这对土夫子来说简直是糟糕透顶的坏消息。
“乾施主,根据您的经验,一座大墓里有这么多耳室正常吗?”
“不是没有,叫耳室就显得小气了,老朽说句实话,虽我等还未窥探全貌,仅凭目前发现的规模,这个墓的真正原主身份就已然深不可测!”
乾二爷这话说得满脸愁容,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日本人的手笔,此刻除了叹气外也做不得什么。
没过多久,汉阳造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
“奶奶的小日本,真的是一群狗【娘】养的!”
“怎么说?”
乾二爷拍了拍汉阳造的肩膀,示意他好好说话不要动怒。
“二爷,这地界比上边大了将近一倍,两侧狭窄,中间宽阔,墙体也不是规整的四方形,而是有弧度的。”
“照你所说,那不就是个大椭圆?”
张守鱼接了一嘴,不过这比喻也着实恰当,汉阳造也跟着点了点头。
“上面那八个耳室围着一个墓碑就够古怪了,没成想下边设计的更是离奇,我说二爷,咱以前好像没下过这种墓吧?”
汉阳造看向乾二爷。
“的确没有,不过张道长已经说了,这是夫余龙城的墓,跟咱们古代中原的墓葬习俗完全不同,我们也无需见怪。”
“什么无需见怪?二爷,你瞅瞅这好地方都被乱改成什么样了!”
三人正说话间,杨彪从远方快步走来,能看出也气得不轻。
不多时他来到近前,司徒零也跟着他,此刻手里不晓得从哪弄了一个大包裹。
张守鱼瞥了一眼那包裹,随后便将目光再次转向杨彪。
“杨施主,你......怎么把这颗头捡回来了?”
正如张守鱼所说那般,此刻杨彪手里提着一颗脑袋,热气腾腾!
“不是那颗!”
杨彪没好气地回了一嘴。
“刚刚踢下去那颗在那边丢着呢,这是一颗新的,我刚刚在那边拐角处捡来的,我在这颗头上发现了一些东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