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以如此年纪做到章将军心腹位置,司徒零的办事能力绝对不是盖的。这几日和他相处办案,张北鱼愈发感受到此人的缜密周全。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在张守鱼看来,最起码目前司徒零还是敌非友。
半小时后,尸检报告递出,果真其中有几具尸体和白虎穴死者吻合!
看到这个结论,二人的面色都变得煞白。
“小道长,说说你的看法吧。”
“正如俺方才所说那般,按照推算,幕后做局者要集齐金木水火土五行阵煞,眼下木、水二行已备齐,尚余金、土、火三行未曾出世,金火之物于寒冬腊月不易得见,咱们若要继续追查,可从土局入手!”
司徒零闻言缓缓点头。
“小道长,方才你说得玄而又玄——镇压这世间不容不忍大凶大煞之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俺也只是推测,很显然幕后做局者比俺要道行高深。从祭尸朝山群的尸首俯瞰方向便已有判断,很可能这五姥阴山下埋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大秘,做局者谋划这整盘风水大局,都是为了将此大秘开启!”
“小道长,那按照你的思路,眼下幺妹突然丢失,房子里又突然出现了乾达婆,这难不成也是幕后做局者谋划的一部分?”
司徒零很懂得顺藤摸瓜,张守鱼闻言紧皱眉梢,拈指又掐算了半晌。
“目前来看也只能这么解释......”
张守鱼忽然想到一件事,眉梢微皱朝司徒零瞥了一眼。
“司徒施主,有件事俺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说说看。”
司徒零依旧谨慎,并未满口答应。
“司徒施主,敢问幺妹之父狍子帮主所在的章家,即其兄章鸿野将军所在的章家,可是那呼兰河章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
乍一听闻此话,司徒零的表情很显然僵硬几分。
这也怪不得司徒零,毕竟张守鱼这话问得确实突兀。
“事态紧急,跟眼前事有关,还望司徒施主如实相告。”
张守鱼神色恳切,不断吞咽着口水。他心里也摸不透司徒零,只是若不这么问,恐怕眼前事还看不通透。
“不错,正是,怎么了?”
司徒零沉吟半晌方才松口。
张守鱼闻言默然,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疑云。
想当初在下山之前,张镇山曾给他交代过一番话,命他守护好身上佩戴的阳鱼玉佩,还命他下山寻找呼兰河章家,找到一个同样携带此玉佩的传人,还说是来赴什么甲寅之约!
本来张守鱼还在一直懊悔,埋怨自己当初不该趟二狗子那趟浑水盲目进山。眼下歪打正着走上了正路,但这前路的凶险莫测又让他难以琢磨。
若当真有什么甲寅之约,恐怕这两枚玉佩和此刻的五行大局绝对关系匪浅,甚至是促成此局的关键所在也说不定!
照着这般思路,张守鱼不由得又开始怀疑起师父的用意。
张镇山收他为徒,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早有谋划?
而幺妹的失踪,此刻看来应该也和这一切脱不了干系。毕竟想当初张守鱼观察到,幺妹身上也藏有一件东西,观其轮廓异常熟悉,而幺妹恰恰也是章家嫡系后裔!
一连串的构想令张守鱼面色难看,直到司徒零推了推他,他才啊呀一声缓过神来。
“小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没有。”
“小道长,你这么关心呼兰河章家做什么,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是路过此地的游方道士?”
司徒零不经意地扯了扯皮带,右手在手枪夹子上抹了一下。
张守鱼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随后便立刻恢复正常,堆满笑容打了个哈哈。
“司徒施主说笑了,俺只是听闻过呼兰河章家些许传说,章将军在东三省威名赫赫,俺想不晓得也难呐,你说是吧?”
“但愿如此。”
这种敷衍应对司徒零是肯定不会信的,不过他却没有过多追问。毕竟他是聪明人,很懂得张守鱼还有活着的价值。
“小道长,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幺妹,并将这一切调查清楚,既然你问到了想问的,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说说,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部署吧!”
难题再次砸到了张守鱼头上,张守鱼知道司徒零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眼下他们的确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恕俺直言司徒施主,接下来光靠你我二人恐难成事,咱们需要寻找一些“专业的”外援了。”
“这个不难,我们奉系军方有精兵良将,法医资深弹药充沛,小道长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不不不,不要这些阳间的玩意儿。”
张守鱼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随后神色郑重地趴在司徒零耳畔,悄声跟他说道了一嘴。
“咱们现在需要的,是有能力寻龙开墓的土夫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