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严丰荣和算卦的老者一起看着慌慌张张的严丰田,只听严丰田说:“那四个家人出事了。”
严丰荣满脸疑问地看着严丰田,问了一句:“哪四个家人?”
严丰田心急火燎地说:“咳!就是拉着棺材出去的那四个家人。马车自己跑回来了,上面还沾了好多血迹,四个人却都没回来。老先生,您看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者和严丰荣都慌忙站了起来,老者说道:“走!看看去!”
严丰荣和老者跟在严丰田后面疾步向大门口奔去,来到大门外,只见一辆空马车停在门外,几个家人正围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严丰荣和老者走近看到马车上横放着一把铁锹,铁锹旁边淌了一滩血迹。严丰荣上前伸出一个手指轻轻一蘸,血迹还未干。
严丰荣扭头看着老者说了一句话:“真出事了。”
这时,严丰田对其中一个家人喊道:“马上把家里的男人都喊出来,大家跟我一起去找他们。”
严家门外很快就集结起了一群男丁,好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的相互询问着。严丰田走到严丰荣旁边,低声问他:“你让他们到哪里去埋的?”
严丰荣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说道:“我没说具体地点,只是让他们随便找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地方埋掉算了。”
严丰田吃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站在大门口的家人分成四队,东西南北各派出了一队,开始在严家庄四周的野外寻找那四个家人的踪迹。严丰田、严丰荣和算卦的老者,还有最后才赶到大门外的严丰富,顺着严家庄能跑马车的那条土路,一路寻找了下去。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所有人都陆续返了回来,大家不但没有找到那四个家人的影子,而且连那三口棺材被埋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找到。
严家三兄弟和算卦老者回到客房时,老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会是带着棺材告密去了吧?不对呀,那为什么不赶着马车走呢?马车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被人抢了?”
三兄弟谁也不说话,都疑惑地看着老者,仿佛在等老者后面的答案。
过了有一袋烟的工夫,老者继续说着:“老马识途,可否试它一试?”
三兄弟也恍然大悟,严丰荣快步跑了出去,两个家人很快把拉车的那匹马牵了出来。这是一匹枣红马,它中午从外面回来之后,一直就是萎靡不振,头总是低垂着。
几个人牵着枣红马来到大门口,老者让家人把马缰绳放开,让枣红马自己走,可是这匹枣红马怎么赶就是不向外走,总是试图往严家大院儿跑。
老者默默地看着眼前这匹马的怪异行为,最后附到枣红马耳旁低声对马说了几句话,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已的怪事发生了,只见这匹枣红马昂起头嘶叫了两声,接着抖动了一下身子,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儿,抬腿向庄外慢跑起来,一群人赶紧跟在了后面。
枣红马先是来到庄子东头,接着沿路往南跑,一直跑到严家庄南面小河北岸才停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人们马上散开,在四周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可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大家又围到枣红马的旁边,老者站到马头前说道:“不是这里吧,什么也没有啊。”
接下来的情形,让所有的人惊呆了。只见这匹枣红马,前蹄腾空,马头高昂,对天嘶叫了三声后,转身向严家庄狂奔而去。
等大家跑着回到严家庄时,看到这匹枣红马早已经回到严家大门外,正站在那棵大槐树底下,用头不断撞击着那棵大槐树。几个家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枣红马牵进严家大院儿。
严家四个家人和那三口棺材就这样神秘的失踪了,从此再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算卦的老者这一天晚上留住在了严家,严丰荣一直在客房里陪着老者,总想找机会问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个疑问,但是老者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当严丰荣试图往那个问题上说的时候,老者又总能巧妙地把话题岔开。
严丰荣离开客房时已经是二更天了,老者送走严丰荣后把房门关了上来,他没有熄灯,半躺在客房的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此时,严家大院儿只有钱老夫人屋里传出来的木鱼声在飘荡着,其它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者迷迷糊糊似乎要睡着了。突然,客房的房门“吱吱呀呀”打开了,老者惊慌地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来,他明明记得自己把房门关了上来,可这门怎么就打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房门的一扇完全打开了,房门外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什么风吹进来。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扇打开的房门。就在这时,老者看到一只女人穿的绣花鞋迈过门槛进了屋子,这只绣花鞋根本不是有什么人穿着,只是一只绣花鞋,老者看的清清楚楚,是一只空鞋。那只绣花鞋无声地踏在地上停了下来,接着又有一只绣花鞋迈了进来,老者眼看着两只绣花鞋一步一步无声地向床边走来。
老者浑身哆嗦了起来,连忙向床里边靠去,继续瞪大眼睛看着这双绣花鞋。两只绣花鞋来到床前停下了,老者哆嗦着抬起右手指着绣花鞋,声音颤抖着问道:“谁?你是谁?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少装神弄鬼啊。”
只见两只绣花鞋又向前挪了挪,接着老者感觉到有两只大手掐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抬起自己的双手,拼命挣脱着,可那两只无形无影的大手越掐越紧,老者感觉到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了,他“啊啊”大叫着,手在自己脖子上继续挣脱着,双脚朝着床前胡乱蹬着、踢着。
就在老者拼命挣扎时,床前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哈!姜半仙,泄露天机是要遭报应的!严家在劫难逃,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老者听到有人如此称呼自己,并且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感到异常震惊。如此同时,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也松开了,老者大口喘着气,咳嗽了几声后问道:“你是谁?我怎么看不到你?”
“哈哈,姜半仙,你连我都听不出来了?”那个声音又说道,“几十年了,你还是来严家庄了,我劝你不要把这把老骨头也留在严家庄,还是赶快走吧!”
“姜半仙!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你的声音我确实很熟,但你究竟是谁?”老者平静了一下自己,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那个声音还没有回答他,老者却听到从严家大院儿传来了一阵女人拉着长腔的哭泣声,这个哭泣声时断时续,时近时远,时快时慢,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游荡着,把整个严家大院儿浸泡到了阴森恐怖之中。
这时,老者只见床前的那两只绣花鞋转向了屋外,又向屋门口走了一步,好像也在仔细听着院子里的那个女人的哭声。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哈哈,姜半仙,你听到了吧,这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只绣花鞋在这大笑声中向屋外走去,一前一后迈出了这间客房,老者眼睛盯着房门,确定那两只绣花鞋走远后,急忙下床,重新关上房门,吹灭屋里的灯,站到门后,竖起耳朵听着严家大院儿那个女人的哭泣声,同时脑子里还在寻找着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他似乎觉得这个声音早已离自己非常久远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这个女人的哭泣声压住了钱老夫人的木鱼声。就在老者惊恐万分时,院子里又传来似乎是几只猫在打架的尖叫声,接着好像是在整个严家大院儿的上空,又响起了一个男人“哈哈”的狂笑,老者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