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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姆多。”仿佛融入了黑暗的男人俯首弯腰。
殿内的狼藉早被撤了下去,忠诚勤劳的侍女手脚利落的将被打翻的食物收拾干净,让这里丝毫也看不出洛白曾经发过火的痕迹。
洛白这次没有靠着软枕,她从高台走下。
系在脚踝处的铃铛作响,步伐不大,却奇异的踩出了蛊惑人心的旋律。
洛白走到这个维持着弯腰动作的巫师面前,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低垂的眼睫,眼睫将下方的祖母绿眼瞳遮盖,让人看不清情绪。
“狄昊最近不安分,我认为他想破坏我的典礼。”洛白开门见山。
这是以前很平常的一幕,作为原身的首席智囊团,原身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她就会跟邬佗商讨,甚至是直接将麻烦扔给邬佗。
作为为原身解决困难的回报,每一次他完成任务,原身都会赏很多金珠跟金叶子给他。
这一年多来,邬佗从原身的身上......或许更准确的说,他从中央城主的私库中收纳了数量大得恐怖的钱财。
因为是陆陆续续的给,也因为那些钱不是自己的,原身不会肉疼,她甚至没有算。
洛白拿到记忆后,算了笔帐,得出的那个数字让她吃饭都没胃口。
手下有那么多钱,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邬佗稍稍直起腰,他身形高大,露在布巾之外的绿色双眼轮廓深邃,像是藏宝库中被小心安置的迷人翡翠,“希姆多,我认为狄昊如今不足为惧。”
邬佗是知道原身擅蛊术,并且有蛊术控制了狄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