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江强无法去责备吴兴奎,没有任何人天生就是嗜杀的人,但他们是军人,需要血性,制定太多的规则,只会让军人变得畏首畏尾,这是卫国战争,关乎整个民族的崛起和存亡,他需要放开手脚的军人,不怕死,不畏死,对于那些鬼子的伤兵,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可惜。
“也许我应该站在一个被侵略的国家上来想这个问题吧。”北岛优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已经失去了国家,她不想再失去一个爱人。“你是对的,保持着善良,总比变得失去人性好。”江强说完,伸手揽住了北岛优子的腰,“你放心吧,我只针对日本军人和日本军国主义,但我绝对不会针对日本平民百姓,百姓总是是容易被带到沟里的。”
一千多人浩浩荡荡,像一群鬼子,肆无忌惮,毫无纪律地瞎逼蹦跶着走向了卫立煌的阵地,打了胜仗,扬眉吐气,无可厚非,但眼前的士兵看起来像一窝土匪。卫立煌接到士兵汇报,拿着望远镜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江强的队伍,走路的样子像一群大螃蟹,人家的队伍都是整整齐齐,这个队伍简直就一大群,横着走的,又像打仗的散兵线,有的三五成群走得好好的,就追着嬉闹起来了。看到这一幕,很多军官笑了,就这样一个部队刚刚歼灭了川岸文三郎的一个师团。
江强带着队伍很快走到了黄白口,家丁们开着鬼子们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开过了桥,上面满载着鬼子的重武器,野战重炮和重机枪,九二步兵炮和迫击炮,很多士兵看着江强,眼神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不是羡慕这些重武器,而是羡慕江强手下的那帮特种兵,自由,自信,充满了快乐的表情。
“哈哈,欢迎我们的英雄归来。”卫立煌不失时机,带着一群军官迎了上来,一群军官站在卫立煌身后,礼节性地祝贺着,脸上是由衷的笑。“卫将军,我们这里还有十几枚炮弹,送给你了。”江强看到卫立煌,立刻说道。卫立煌听了,脸上愣了一下,这句话有问题啊,江强一上来就说这句话,感情这小子是要走了,师长都看不上吗?“咱先不说炮弹的事情,江参谋长,咱们可借一步说话。”卫立煌可不愿意失去江强这个杀神级别的人。虽然眼前的江强没一点正经的样子,即便站在他的面前,手还放在北岛优子的腰上,但是卫立煌还是想把江强拉拢过来。
江强听了后,看了看北岛优子,手一松,跟着卫立煌来到了一处高地上,脚下就是永定河的河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远处可以看到昌平,北京,甚至居庸关方向的炮火。“江参谋长,如今国难当头,你我应该精诚合作,一致对敌才对,以先生之将才,如果可以的话,我卫立煌愿脱下军服,把我这个军长的位置让给你,全军归你指挥。卫立煌为了拉拢江强,这算是赌上了,他知道江强不会要他的这个军长的职位。江强听后,笑着对卫立煌说道:“我哪里是将才,一个天津警察局的一个处长而已,仅此而已,卫将军太高看我了,这个军长我可干不了。”
“哈哈,难道江处长看不起我卫某人吗?”卫立煌不肯轻言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见,而且他又是个军人,面临的将是鬼子的关东军,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没命了。“卫将军言重了,你是国之栋梁,抗日豪杰,我江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江强嘴上说道,心里却想说:“如果卫将军出国远征,我江强愿意倾全力相助。”不过,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等于白说,江强只是想了想。
卫立煌听后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略显凝重,看了看远处,最后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江强的脸上,直接问了出来:“江参谋长,实话讲,你是不是延安方面的。”“朋友。”江强略有深意地笑了笑回答。这是一句废话,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了,两派都合作了,还有有延安的朋友,这个江强跟他耍心眼了。“那南京国民政府呢?”卫立煌想了想,决心继续问下去,他总有办法问出来的。“也是朋友。”江强笑了笑,还是一样的答案。“噢,那如果南京和延安打了起来,你会帮助哪一方。”卫立煌见江强上当了,很快又问了一句。“哈哈。”江强没有想到这个卫立煌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圈套,等着他往里面钻呢。
“现在鬼子才是是我们的敌人,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鬼子就是得利的渔翁啊,我们不可再相互开枪了。”江强回答。“江参谋长,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卫立煌不依不饶。未来无法预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改变什么,他只想尽力想办法说服南京方面不打内战,谁知道委员长愿意不,延安方面,自然不希望打内战,而且也已经尽力了,但最后的结果,江强无法预料,他不敢保证能够说服委员长。“好吧,既然卫将军执意想知道答案,那我就直接说吧。”想了想,江强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如果真有一天,南京和延安再次挥戈相向,我也只能选择和延安一起,去打南京国民政府了。”
“啊,这又是为何?既然双方都是你江强的朋友,你为何不选择中立呢?”卫立煌不解地问道。“一个为公,一个为私。”江强笑了笑,“卫将军,你深明大义,我不希望将来赶走小日本后,你我成为战场上的敌人。”江强这句话算是挑明了立场,卫立煌也立刻明白了,这个江强就算不是八路军也是八路军密切战线上的,也许双方的合作比起国民政府之间的合作更要深一些。其实卫立煌也不想打内战,内战打的军人的命,伤的是国家的骨头,但是,又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的中国不具备联合执政的基础。
话已经说明了,卫立煌也不好再勉强江强了,他心里很清楚,将来难免会战场上相见,他只希望不要遇见江强这样的对手,卫立煌的将来,江强知道一清二楚,他要做的就是壮大自己的力量,力量大到可以说服委员长的地步,让委员长知道内战不可能赢的地步,只有这样,才能制止内战。江强先从高处走回了队伍,留下卫立煌一个人在那里陷入到了遐想之中:一个为公,一个为私。“弟兄们走了。”江强没有和卫立煌说后会有期之类的话,既然已经挑明了立场,就让卫立煌自己去想吧。此时卫立煌手下的一些军官也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什么,就看到江强下来,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要走了。
“哎,这就走了。”一些军官很不理解,给个师长,江强看样子是拒绝了。他们很不理解,给个师长不要,难道指望一千多人的散兵游勇能发展到哪里去吗,侥幸打了几个胜仗,鸡毛就飞上天了,还真不知道好歹。一时间身后冷言冷语,说什么的都有,江强才不在乎。带着人跟着汽车逐渐远离了南口战线,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跟鬼子在南口死磕,早晚得把命丢在这里。出了南口,距离永定河越来越远,江强让队员脱下鬼子军装,自己也把鬼子军装脱了下来,露出了迷彩服,别不小心被其他小股的抗日队伍误会了,那损失就大了,自己打自己人,这事情不能干。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都在推着小车,赶着驴车,正打算去支援南口的江强呢,刚刚八月中旬,没啥好菜,咸菜,白萝卜,大白菜,土豆,还有玉米面,一个个和江强的队伍擦肩而过。鬼子冲过张家口,首先遭殃的就是这些百姓,这些百姓中还有东北逃难过来的,这些知道小日本鬼子坏着呢,在东北,先杀人,再占土地,男的抓去挖矿,很多女的也被抓去被祸害了。“这谁呀,不打鬼子,怎么还退了下来。”老百姓中间有人喊叫了。“就是,上去拦住狗日的车,不让他走。”百姓中间有人起了头,后面一队老百姓就推着小车退到了路上,还有的人把驴车赶到路上了。
“哎,干嘛,干嘛,挡我车。”操着天津口音的特种兵一踩刹车就停了下来,“再拦我车,把你家的驴杀了做驴肉火烧吃。”第一辆车里面的特种兵是虎子手下的,叫邹聪海,是名小组长,看到有人拦住车了,伸出脖子就随便喊了一句。“够狠,还把我家驴做了驴肉火烧,你这么狠,怎么不去杀日本人。”这群老百姓年龄都比较大,听了后,不屑地讽刺着。“马勒戈壁,你给我下来。”一群老百姓说着话,把邹聪海从车里拽了下来。
车上面全部拉的重武器和子弹,没有办法坐人,周正带着队伍走在后面,听着身边路过的老百姓冷言冷语地讽刺,也没有当一回事,根本没有想到前面被拦住了路。夏青看到后,急忙和江强赶了上去,她是做群众工作的,这些特种兵不会打老百姓,但可能伤害了老百姓的感情啊。虎子和北岛优子看到了,也赶紧跟了上去。吴兴奎和徐光明带着一群士兵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小跑,走了几十米,却被一群老百姓挡在了外面,最前头的那辆汽车,被一百多名老百姓围了起来。“这都是老百姓,你可不准着急啊。”夏青一边跑一边吩咐。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老百姓和一名特种兵正在吵架,语言逐渐丰富多彩起来,那名赶驴车的不让了,扯着一名特种兵的衣领子,非要让这名特种兵做驴肉火烧。“你不是要说杀我的驴吗,你杀杀,我看看。”那名赶驴的扯住开车邹聪海的脖子喊道。“你他妈的会做驴肉火烧吗?”“你们这群逃兵,光想着吃驴肉火烧,怎么不吃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