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征召举国之兵,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就不可能,扈辄一支孤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么?
太丹对于扈辄,可没有这个信心。
扈辄是猛将,但绝不是一员智将,看看扈辄南下之后的处置就知道。如果扈辄刚刚过河之后,置王贲于不顾,全力东进,寻求和羌廆的决战,或许还有一线胜机,亦或以一部牢守平阳,让羌廆之军***渡过黄河,主力全力进击王贲,结果或许也可以。
偏偏两面用兵,都没有绝对的优势,最终纠缠许久,被秦军困住,如今秦军援兵大至,连秦王政都到了河南,两郡丁壮增补前线,秦军不但数量上占据了优势,还断了扈辄的粮草后路,扈辄能顶得住一个月以上才怪!
如今的问题,不是救扈辄,是如何保住赵国邯郸不被秦军一举攻破,然后让李牧能顺利南下,接管邯郸方面的军事。
对于李牧,太丹很有信心,有李牧的代北军在,加上燕国之力,让秦军下一步的不能得逞,赵国多维持几年是绝对没问题。
至于春平侯的求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春平侯怎么说,也是王伯,相国,地位尊崇,公嘉如今被他压的死死的,惹恼了春平侯,对于燕赵之盟没好处。
面总是要给,总要显得燕国确实为赵国有力出力很是尽心,关系才能处的更好,才可以让郦生更得赵国君臣之喜,也才能到需要的时候能从中取事。
所以,当李牧问起太丹有何打算的时候,太丹道:“将军,春平侯求救,我燕国决不能袖手旁观。”
“只是武阳兵马不过数万之众,即便全军而出,也难以顶的大用!”
“扈辄所部为漳水所隔,救之恐已不及。但扈辄如败,邯郸各地空虚,只怕秦军乘势而进,则邯郸危矣!”
“我意从武阳调兵三万南下,一来声援扈辄,二来协守漳水和邯郸,将军以为如何?”
李牧听太丹口气,知道太丹没有任何的打算来拯救扈辄所部,出兵数万,不过是给邯郸提一口气,帮助邯郸维持一下局面而已。
前年还可大败秦军,一举而歼敌十余万,没想到一战而败,竟然连邯郸都要盟国助守,国事艰难如此,李牧心里也满是苦涩。
只是李牧终不甘心,又道:“太,武阳城中如能出十万军去救,扈辄所部或能逃出生天。”
太丹见李牧虽然面色平静,但言语之中颇有恳求之意,知道李牧虽然不为春平侯所重,但毕竟赵国乃是父母之邦,这心里总是希望能挽回局势,才格外有了一些央求之意。太丹心中微叹,拱手施礼道:“大军疾奔,或可五六日能到漳水,但秦军在对岸虎视眈眈,纵有兵十万,又何以渡河?”
是呀,就算大军冲到了漳水北岸,仓促之间,这滚滚漳水又怎么能过的去?历来渡河之战,都是困难重重,更何况敌军就在对面岸上死命拦截!
李牧原本也没抱着希望,听太这么问,不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扈辄已是绝境,救无可救,太就凭心意而为吧。”
说吧,略略拱拱手,负手行出堂外,仰看向南面的天空,良久,又是一声叹息,跺了跺脚,径直离去。
太丹写了奏表,令人送往蓟城,向大王禀报自己的打算,同时向尉缭传令,从武阳调兵三万,多带粮草,大张旗鼓向邯郸出动。
燕军出动的消息,很快就从燕国传到了邯郸,虽然只有三万军,但毕竟这是援兵,总比韩魏一个人也没有强的多,春平侯又搜刮了邯郸、东阳等地的一些丁壮整合成军,总共老弱也不过五万余,号称十万,以赵葱为将军,准备和燕军一起去平阳救援。
只是春平侯也知道,三万燕军战力如何不知道,赵葱这五万军,充个数还可以,真要拉到战场上,到底能顶多大的用处,还真是没人知道。
但不管怎么说,大军拉到漳水边,旗帜营垒的,怎么也能给对岸的秦军增加点压力,也让扈辄所部将士们能鼓足余勇自救。
尉缭的燕军兵马也很快赶到了漳水一线,随军而来的,还有太丹送给赵国的粮草万石。
尉缭当然要问赵葱打算如何。
赵葱坐在大帐之中,苦笑不已,道:“尉将军,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阁下看看在下军中,老弱也不过五万之数,甲胄不全,队列不整,要是在河这边摇旗呐喊,或许还能做到,真要是渡河求战,只怕还没打,先要散了一半!”
尉缭听赵葱并无渡河求战之意,心里也放下大半,毕竟赵军都不敢渡河救援,就没有让燕军渡河苦战的道理。
燕赵两军在漳水之北声援扈辄,扈辄看得到,等不来,只能徒唤奈何,坚守近一个月,军中粮草将尽,扈辄无奈,只好做拼死一搏,全军杀出平阳,意图夺回漳水河岸。秦军二十万团团围上来,扈辄率军拼死冲杀无果,反被李信所伤,死于战阵。除了少量散兵,借了门板木头,跳入黄河逃命而回外,被秦军斩十万。好看的小说尽在,告诉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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