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商和吴仗剑急忙点头,道:“是呀,是呀,毕竟跟在太子身边过战阵的,太子用起来也更为得心应手不是?”
听了这话,太子丹对于二人来意已经晓得了八分,手下将佐臣僚愿战、喜战,太子丹心中也是喜欢,嘴角一弯,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两人见太子小的意味深长,这心里还真有点发虚,都不由垂下眼皮,不敢和太子丹对视,太子丹故作为难,道:“卿的建议甚佳!只是这次随去的兵马太少,所用将佐不多,没有太多的位置,真要抽调其他将佐随行,只怕这没有官位,大家不愿意呀!”
郦商和吴仗剑听太子这么说,顿时精神一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抱拳躬身道:“臣等不才,愿随太子前去!”
太子丹连连摆手,笑道:“那怎么可以,你们两位,如今可都是领军和护军之职,我只带两师人马,都是已有官长,卿二人去了,可是没法安排!”
吴仗剑大声禀道:“太子殿下,只要臣等能去,就是在太子身边为郎亦未尝不可!”
郦商也都随着点头,满脸热切的看着太子。
太子丹看着两人,哈哈大笑,前来拍拍两人肩膀,赞道:“真乃我大燕忠勇之士,为了阵杀敌,丝毫不顾官职高低!”
太子如此夸赞,两人都以为太子应允,也是大喜,齐道:“太子夸赞,臣不敢当!臣等这就回去,马准备,随太子出发!”
太子丹一摆手,笑道:“卿也太着急了,谁说我准了?”
“卿之忠心,我亦深知,只是这次,卿等确实去不得。”
“匈奴兵马虽有十万之巨,却还真不看在我的眼里,可南面赵国局势,却是不妙,这武阳城的大军,乃是我军将来南下主力,非精训不可。”
“尉卿虽然善于练兵,军中将佐虽然也是选自各部精锐,可毕竟大军未曾经战,经验尚少,补入这次大战之后的兵马,可振武阳军威,又多一支主力。”
“卿二人都是大将之才,有卿二人再此辅佐尉僚,将来如果出兵南向,正面对抗秦军,我才能放得下心。所以,卿二人确实去不得!”
两人道理当然也明白,只是心里确实愿意跟着太子前去,又磨了半天,太子丹毫不松口,还要两人回去,好生安抚将士,操训兵卒,以备大战。
两人见实在恳求不下来,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不但这两人想去,就连尉僚都流露出要随太子北的意思,按尉僚的说来,自己次在武阳城镇守,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次对抗匈奴,总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才成,至于武阳城,不是有郦商和吴仗剑他们么。
太子丹当然不答应,直接笑嘻嘻的就把尉僚撵了出去。
对付这些人,太子有办法,可对付一帮孩子,太子丹可就没辙了。
经过次一仗,由那些次随行的宗子们一宣扬,和军功赏赐的颁布,那些羽林幼营的宗子们,对于太子丹视若神人一般,都希望能跟着太子建功立业,做召公的好子孙。听说这次羽林正营全都要去,这些宗子们全都坐不住了。
没有机会求见太子,可这些人有自己的招数,直接求到了武阳夫人李瑛的头,道是既然夫人这次要随太子前去代北,我们羽林幼营,乃是夫人一手管教,怎么能离开夫人身边呢,所以这次也一定要跟着不可。
对于这帮孩子,李瑛还可真是操了不少的心,毕竟这些人都是出身宗室大臣的世家子弟,虽然年幼,见识远比一般人广博一些,其背后的家族人脉,更是燕国的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日后如能在太子身边成才,忠心于太子,那不但是太子的一大助力,也是自己将来的协助国政的绝大支持。
去代北不是别处,有父亲和太子在,代北之地绝对是固若金汤,带这些宗子,安全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有这些燕国世家子们随在自己身边,算是自己身边的小郎官,那也是很不错的么!
李瑛动了心思,太子丹当然不好拒绝,况且,带去这帮人说不定还能顶大用,于是太子丹下令,羽林幼营当中出去年幼体弱的几个之外,一律随武阳夫人李瑛走飞狐道。
而太子丹自己,则在向尉僚和韩非详细交代了面对赵国局势未来变化的一些对策原则和思路后,只领着百十个亲卫精骑,直蓟城。在路,遇到南下的郦生一行,太子丹和郦生密谈半日,然后殷殷惜别,各奔南北。
到了蓟城,太子丹入宫进见燕王喜,向父王密奏自己对局势的诸多看法和应对,燕王喜听罢,微微一笑,道:“丹儿,论大局之明,为父实不如汝,既是筹谋已定,诸般大事,汝尽管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