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怎么取胜呀,呵呵呵!!!
太子姬丹带军一万五千余众,和国相范增会师于育军山下。
育军山并不高,和周围高原相比,也不过只是高出了三四百丈而已,山顶青松茂密,自半山腰往下,俱都是茵茵绿草。一直向外铺展开去,数十里内,俱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燕军在此扎营,以山势而居,足可控制周围几十里的通道,使得东胡之军不敢过此向南袭扰。
从育军山往南,则几十里的方圆,漫山遍野都是范增一军从东胡王庭掳掠所得的牛羊子女,这些牧民虽然被掠,但燕军对他们还甚是客气,只要好好看管所分牲畜,不妄图逃跑,并不干涉他们放牧生活。同时范增也是严申军令,无论是军中将卒还是牧民丁壮,敢有侵害妇女者,一律斩首,决不宽恕!
当然了,在外围,还有两团燕军将士巡行看管,所有马匹早已被收走,想乘马逃回北方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子丹带军而过,看到这些,不由笑道:“国相此行,收获颇丰呀!”
两军相会,扎营分驻自由那些军中军侯各自带队安置,太子丹带了自己的五百羽林郎将,径直进了范增的大营。
范增早已带了众将佐迎候在门外,见太子到了,众将佐在国相带领之下,齐齐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丹翻身下了战马,哈哈大笑,对众人拱手为礼,高声道:“众卿辛苦了!”
众人齐齐回礼,都道不敢当。太子丹前,把着范增的手臂,打量范增,看范增身穿甲胄,面色比之以前黝黑了许多,颇有风霜之色,太子丹道:“国相,两个月不见,国相大胜衮尔科伦,突进东胡王庭,可谓是战功赫赫,扬我军威呀!”
范增谦逊道:“此乃众将士奋力搏杀之功,臣不过恰逢其会也!”
说着,请太子进账。
众人进了大帐,太子问起当前军情,范增一一介绍了,太子丹问道:“不知国相下一步如何打算?”
范增手捋胡须,微笑道:“东胡王庭丁口不过三十万,两万精锐尽丧,前面又被我军斩首万余,如今能抽出来对阵的,不过就是面前这三万余人。”
“这三万余兵马,要论战力,当不如其两万精锐,又是大败之余,料不是我军对手!”
“臣之所以后退三百里,不过想让敌军离老巢远些,免得一败之后,立刻回窜,西投衮尔茳,反是后患。”
太子丹点头称是,道:“国相所说,大为有理!”
“如能在此间击溃衮尔科伦所部,则我军猛追之下,东胡王庭诸部措手不及,逃无可逃,并然归我掌握。一旦失去根本,衮尔茳在右部,多是新增诸部,并未收拢齐心,我军一到,只怕顿时土崩瓦解。”
“国相准备何时进击?”
范增拱手回道:“我军在此扎营,衮尔科伦梭巡于五十里外,并不紧迫,再等几日看看,一旦衮尔科伦前来,我军立刻大举反击就是!”
太子丹想了想,道:“国相,我军突进王庭,掳掠子女牲畜不少,衮尔科伦既然率大军前来,该当立刻出击,夺回我军所掠才是,为何这几日梭巡不进?”
“莫非衮尔科伦有所待不成?”
太子丹这么一说,范增也觉得有些不对。
前面这几仗打的太顺了,不论是范增还是部下诸将,都对东胡下未免有些轻视,只觉得仗打到现在,东胡左部全部归了燕国,王庭主力精锐被歼,燕军已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早打几天,晚打几天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可仔细想想,按说燕军有意后拖,哪怕不战,这半年多拖下去,单是丁壮被抽调,后面只有妇孺畜牧生产,东胡部落到了秋冬之际,这日子也会很难过,燕军不急于决战正常,可衮尔科伦为什么也不着急了呢?
范增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明白了,道:“衮尔科伦在等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