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初一的坚持下,魏国使节在卫国停留了七日・等籍羽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结痂的时候才整队出发。
从濮阳到大梁,六七日足以。宋初一觉得在这个途中想逃跑实在困难重重,也不是明智之举。反正魏王暂时没有杀她的意思,就让籍羽好好养伤。
车队出了濮阳,在官道上不急不缓的前行。
魏国使节心里急躁,但无奈宋初一要求必须稳・否则籍羽伤口列开哪怕一点,到时候她就宁死不降魏。
而倘若听她的意思行事,到时候她不但降魏,还会将说服她入魏国的功劳全部都归在他身上。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得了两个大才,说不定王上一高兴便给他升爵一级。所以魏使便听从了她的意思,稍微放慢行速。
风渐起,眼看就要下雨,侍卫靠近宋初一的马车,道,“宋先生,天色已晚,眼看就要下雨,倘若再不加快行速,我们可能都会被阻在雨中。”
车内沉默片刻,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那就在雨中停留一会儿嘛,我掐算过,这雨定然不会下三天三夜。”
宋初一从来不信任自己的掐算,但有一句话叫“春雨贵如油”,倘若春雨瓢泼三天三夜,就不叫贵如油了。
“不妄被关在家中,他若是知道先生走了,怕是要把砻谷府的屋顶都拆了。”籍羽道。
宋初一放下竹简,看了他一眼,“自从受伤后,你的话明显多了。”
以前籍羽绝对不会说这样闲聊的话,他的话从来都是少而精。
“也对,你浑身上下也就嘴能动。”宋初一把竹简卷起来,往前凑了凑,“不妄也不是奶娃了,再说我经过我一段时间的锤炼,不会那么冲动。”
籍羽没听进她的话,只是沉思,似乎自从在东街宋初一出现在他面前,说出那番大义之言,他对她的偏见便转瞬间不能再算是偏见了。
马车的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因为还算平稳,宋初一便未曾找茬。
总算在雨落之前到达一个驿馆,安顿好一切之后,众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间驿馆十分简陋,连院子都没有,只是六七间木屋,屋后面有马棚,前面仅有七零八落的竹篱笆。
天色渐晚,宋初一拿着扇子蹲坐在廊上看药炉,而闵迟则在对面的廊上看自弈。
“宋先生,对弈一局如何?”闵迟道。
宋初一见炉子里的火小了,连忙挥了挥扇子,“如何下法儿?”
“下国棋。”闵迟道。
宋初一将扇子一丢,站起身来喊道,“丫!看炉子。”
说罢,走到对面,在黑子那方坐下。
闵迟道,“我选齐国。”
“赵。”宋初一道。
“宋先生可要换一国,听说赵国最近换了新君,内部势力也不稳,不是个好兆头啊。”闵迟笑道。
宋初一抄手道,“且看我力挽狂澜,灭了你大齐。”
她话音方落,只见一道白影闪电一般的窜了过来,甲士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白影便将宋初一扑倒在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