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骁心里却意极了,他放开了她的脸颊,转为抱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抓住她的衣襟往旁边用力撕扯,他吐着鲜红的舌头,像狗一样去舔弄她的脸蛋。
“不要……走开……”
常乐惊骇极了,他的气味令她作呕,身体的接触让她感觉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
“罗子骁!你这畜生!”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留得尖尖的指甲在罗子骁身上乱抓乱挠。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罗子骁征服的**,他此时已经被报仇的感冲昏了头脑,因为失去功名而被人奚落嘲讽。为了报仇为了心中的贪欲他不得不寄人篱下,向赵容止父子兄弟们摇尾乞怜,就这样还时不时地受到鄙视谩骂,长时间的压抑让他心理扭曲。
常乐是对的,这个时候的他,早已不是当初和她谈恋爱时候的那个清高的大少爷了。
“你不是一直想做我女人的么……怎么,现在做了皇帝身边的人,看不上我了……哈,都说赵容毅看上你了……你这种姿色,居然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我倒要看看。被破了身的女人,还有没有男人会要……”
恶毒的语言像是巨蛇吐出的毒涎,让常乐羞愤不堪。
她猛地在他脸上挠了一抓。顿时几道血丝迸裂,指甲缝里都塞进了一丝肉末。
剧痛让罗子骁一呆,转而更激发了他的怒火。
抬手一巴掌,顾常乐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甩到了地上,脑袋撞在墙角。额头上立刻青了一大块。
疼痛让常乐愤怒,愤怒之下的她,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霍地扭头,恶狠狠地盯住了罗子骁。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锐利,仿佛要吃人。
罗子骁瞳孔一缩。
“不知死活的贱人!”
他猛地扑过去。重重地骑在了她身上。
然而常乐这时却也发了狠,在他扑过来的同时,便奋力像旁边一滚。罗子骁一脚踩在她腿上,常乐未曾吃痛,他却滑倒撞在了墙上。
这把失手让他又羞又恼,正准备再次扑上去,常乐手里明晃晃的簪尾。却让停顿住了。
簪子是常乐惯常戴的一支金簪,是皇帝赵晟有一次高兴赏赐给她的。簪头是一朵金色的蔷薇,簪身却是铜的,宫里的手艺好,打磨得坚硬光滑,簪尾虽然不是特别尖利,但真的捅在人身上的话,也能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
方才的打斗,让常乐披头散发,额头上青了一块,两个脸颊和嘴角也都由淤青,被扯破的衣领胡乱地挂在胸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半个桃红色的抹胸,还有胸前那光灿灿的金链子和莹润通透的玉佛弥勒。
她是狼狈的,可她的眼神却亮得骇人。
“罗子骁!你敢再上前一步,大家就以死相拼!”
方才遭受的侮辱和疼痛,让她连心脏都在颤抖,可是握着簪子的手却稳定得没有一丝的颤动。
赵晟、赵容毅、顾太平、金太后、袁松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不能逼的人,越是逼,越是危急,她便越是冷静,越是坚强,越是机智。她平时是迷糊的单纯的,但是一到危险关头,她就会变得如狐狸一般聪敏,如猎豹一般精准。
只要罗子骁敢扑上来,她就一定会把簪子刺进他的脖颈。
大不了刺刀见红,以命搏命!
罗子骁的眼神阴鸷得厉害,刚才撞到墙壁的肩膀隐隐作痛,他舔了一下嘴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顾常乐这个女人的味道,让他有种嗜血的感。
一根簪子而已,他不怕。
然而就在他迈开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阮司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罗先生,这里是司正房,司正房有司正房的规矩,犯人只能因罪伏诛,不能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罗子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怕什么,她反正也是要死的人。”
阮司正冷冷道:“她死不死,你说了不算,大皇子和丁贵妃说了才算。”
她抬手一挥,两个健壮的妇人便冲了进来,拦在顾常乐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罗子骁。
罗子骁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却没有勇气冲向这两个妇人。两个妇人身手厉害,不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可以匹敌。
在阮司正冰冷的目光之下,他只有放弃让他意的报复,退出了这个房间。
他说了不算?
呵!只要这次的计划成功,赵容止坐上了皇位,他就是从龙的大功臣,必会青云直上,到时候他要谁死,谁就必死无疑。
罗子骁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等他确定了前面大庆宫的大局,阮司正这种人,只是他脚底的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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