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之后,舒听澜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还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从在律所里接到幹安的电话到现在坐上飞机,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她把头微微靠在卓禹安的肩膀,他低头很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下巴的胡渣有些刺到他,她抬头看他,一向讲究仪表仪容的人,此时下巴泛着轻轻的胡渣,眼底的黑眼圈也有些明显,不再是从前那样意气风发的精英了,倒是有些像颓废的大叔。
她想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想说谢谢你这么快来救我,但是知道他不喜欢听她说对不起和谢谢,她换了一句话:“辛苦你了。”
卓禹安没有回答,她再看他,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很疲惫的样子。
这是多久没睡了?
她心一疼,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安稳了很多。
卓禹安哪怕是在梦中,感受到她靠过来的身体,下意识就双手环抱住她,睡得很踏实。
舒听澜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刚亮时,他们的飞机在森洲的机场下落,舒听澜睡眼惺忪醒来,自己还靠在卓禹安的怀里,她抬头,依然看到他冒着胡渣的下巴,再往上看,便看到一双带笑的眼睛,他休息好了,黑眼圈没有昨晚重,人又精神了。
他这人修复能力异于常人,只睡两三个小时就能精力满满。
:“醒了?”他问。
“嗯。”舒听澜不如他有精力,这个姿势睡了两个小时,有些头疼,人也有些恹恹的。
“一会儿到家,好好睡一觉。”两人牵手从机场出来,陆阔的车已经在外边的临时候车区等着了。
他一惯是没有正形的,靠在车旁,替他们开了车门,笑嘻嘻道:“听澜,欢迎回来。”
“谢谢。”听澜真诚感谢,知道自己出事,他一定也帮了不少忙,有他陪着卓禹安,任何时候,她都能安心一些。
三人上车,陆阔一边开车,一边说
:“听澜,你这次真是吓死我们了。你知道这几天,卓禹安几乎没吃没睡,跟个铁人一样。”
“陆阔。”卓禹安制止他往下说,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
“我知道。”舒听澜淡淡地说着,右手与卓禹安的左手始终握在一起,他们之间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开口。
卓禹安原本想送听澜回家休息,但是车下了机场高速之后,她忽然说
:“我想先去看看易木旸。”虽然卓禹安一直没提易木旸,但是她就是知道,易木旸肯定出事了。
卓禹安看了她一眼:“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带你过去。”
“好。”
她不敢多问,怕自己情绪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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