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昨天夜里镇上的每个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们梦见了一个陶瓷娃娃。
陶瓷娃娃长着莲藕一样肥壮的四肢,头有西瓜那么大,露着锯齿一般的牙齿,眼睛长得跟鸡蛋一样大。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这个梦,大家都没有睡好,所显得格外没有精神,镇子上一时间变得死气沉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们只知道通过大家的互相交流,发现他们竟然做的梦都一模一样。
梦见陶瓷娃娃瞪着他那双鸡蛋一般大的眼睛,张着锯齿一般的牙齿向他们索命,总之那个梦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转眼又是一个晚上,乌云遮住了月亮,深夜时分,镇子上开始刮风。不知为什么这风刮得总让人浑身有一种刺骨的冷冻,心里不安,烦躁。有人忽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
“呼――啸――,呼――啸――”
这风竟然比冬天的西北风还要刺耳,甚至还要冰寒。
现在镇子上有几家酒楼客栈原本是要通宵营业的,看到这风刮得,也没心思再营业下去了,都想提早打烊。
“打烊了,打烊了!赶紧去把店门关上,这老天爷是怎么了?大冷的冬天都没有这么冷!”
老板给自己找了件貂皮大袄披着,他招呼着杂工把店门关上。杂工出去吹熄了门梁上两盏大灯笼,再进来浑身都快冻青了,嘴唇都成了紫色的了,关上了门,没了风,酒楼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这时酒楼里竟然还有一人在一个角落里独自给自己倒着酒喝。这人穿着一件破袍子,浑身脏兮兮的,他在这喝了一天了,除了喝光了酒找老板要酒之外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跟谁说去,可是打杂的闲着的时候看他怪孤寂的好心陪他说话,他不但不说话,还喷了人一脸的酒。
也没见这人有什么烦恼忧愁,看起来挺随和的,可能是呛着了。
老板叫杂工不要再找他,杂工于是直到把这店门关上,也没再去找过他,更没看那人一眼,仿佛不存在这个人似的。
杂工走后,老板来到这人的桌子对面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喝着。老板也不跟这人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打量着他。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脏,也不知道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没洗脸了,脸上的油垢刮下来揉一揉,都能揉出来鸭蛋那么大。不过这人的眼睛倒是挺有神彩的,使人忍不住产生好感。
“老板好。”这人突然说话了,喷出了一嘴的酒气。
老板一怔,继而放下酒杯,又摇了摇旁边的酒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一天从早上你来,到现在除了要酒之外你都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呵呵,是不是还想再喝?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去。”
老板说着就要去拿酒,这人喝完手中的最后一杯,放下了一锭金子,起身踉跄了一下,却打算要走了。
“唉我说你这人倒是奇怪了,难道你就这样走了?”
老板原以为这人开口跟他说话,他就能够跟他好好聊上一会儿,如果可以他打算聊到天亮。老板一想到昨晚梦见的陶瓷娃娃,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睡觉了。
这人也不说话,也不回身,虽说酒是喝了一天了,看他的样子倒也不怎么醉,他迈了几个稍微还算稳当一点的步子,来到酒楼门口,打开门,一阵风就劈头盖脸地刮过来,刮到脸上竟然有种刮伤的刺痛感,可是这人却丝毫不在意。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日禹江王府里快意解恩仇的禹江王。禹江王自从妖玉儿香消玉殒之后,心里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仇。为了报仇,他不惜自废武力,修炼道术,八年刻苦修炼,他终学有所成。如今大仇得报,他又终日与酒为伴,生活潦倒,身闲自在,四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