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吕布慌忙将剑夺了下来,将貂蝉拥入怀中,恸声道:“蝉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可轻生呀!”
貂蝉幽怨泣道:“我与将军心意相投,无论贫贱还是富贵,矢志不移,只求能同生共死,余愿足矣,将军今日弃我,便是将妾身逼上死路,妾身只有一死以明志,还望将军垂怜。”
吕布泣道:“蝉儿,我误听陈宫之言,伤了你我夫妇之情。我发誓,今后再不提及此事,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多谢将军,贱妾心中只有将军一人,至死不渝!”貂蝉倚在吕布的怀中,如泣如诉地说着,但心底之中,另一个声音却在响起:“公子,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今生无颜事君,此恩此情,来世再衔草相还吧。”两行清泪,从貂蝉的面颊上滑落了下去。
次日清晨,吕布的军营早早地就忙碌了起来,准备拨营起寨,向小沛开拨。兵曹从事曹豹受刘泽之命来协理此事,安排吕布的军队进驻小沛。这倒不是刘泽故意安排的,兵曹从事负责的就是徐州境内的军政事务,如何安置吕布的军队就是在曹豹的职责范围之内。
“久慕温侯咸名,今日有缘得见,乃是曹某的荣幸。”曹豹与吕布相见,笑容可鞠地道。
吕布苦笑道:“曹将军谬赞了,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曹豹道:“温侯过谦了,天下人谁不知温侯的英雄之名。战虎牢名震四海,诛董贼功盖千伙!胜败不过兵家常事,句践尚可卧尝胆,韩信饱受胯下之辱,但他们最终都有名扬天下之日,温侯何不效之?”
吕布揣摸不出曹豹此话中的含义,淡然地道:“经此一败,吕某已是心灰意懒,今日投效刘使君,蒙使君不弃。付以沛国郡县。吕某定当竭诚尽力,甘为马前之卒,以报刘使君知遇之恩。”
曹豹呵呵笑道:“当然当然,刘使君宽仁厚德。为当世贤主。温侯在刘使君帐下。必可建功立业。不过曹某虽然老,但眼睛不花,曹豹认定温侯定非池中之物。将来机缘巧合,也必有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机会。”
吕布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亦笑道:“多谢曹将军吉言。”当下安排骑都尉张辽和主薄秦宜禄协同曹豹处理军务,曹豹自去公干。
陈宫走近吕布,道:“昨日之议,主公可曾想好?今日我军拨营西去,最好是临行办妥此事。”
吕布眉头一皱,道:“我与貂蝉情深意长,大丈夫就连自己的姬妾都护佑不了的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公台,此事到此为止,勿要再议了!”说罢,吕布转身而去。
陈宫半晌哑然无言,跺足叹道:“为一妇人而弃天下,智乎?我等必将丧于妇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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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几乎是一夜未眠,十余年前的那一幕就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如同过电影一般,历历在目,洛阳城中的卖身葬父,康水河畔的一夜缠绵,天井关头的一滩血迹,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红儿,一个让他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名字,既模糊又清晰的地浮上了他的心头。
貂蝉是红儿吗?如果是,那么她为什么会拒绝承认?如果不是,这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的人吗?刘泽只记得前世有个哲学家莱布尼茨讲过,世界上没有完全两片相同的叶子,何况是人,所以刘泽坚信,貂蝉就是红儿,红儿就是貂蝉!更何况,她的眼神在与他目光相触的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惶恐,这绝对不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她是认识他的。
但她为什么会否认呢?刘泽很快也就想到了,现在她是吕布的妾室,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她的过去的。但如果她真的是红儿的话,她又是如何从天井关的万丈悬崖下逃生的呢?她又是如何变成为貂蝉的呢?
刘泽头痛欲裂,红儿的事,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一份隐痛。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与红儿有过一夜缠绵之后,他已经认定她就自己的女人,一个需要自己用一生来呵护的女人,天井关的一场意外,让他痛不欲生,他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今天她意外的出现了,而且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这无疑让刘泽更为地痛苦不堪,面对她,将何以自处?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错误,或许她就只是貂蝉,根本就不是红儿,她们真的只是长得很像而已,是自己庸人自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