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爬行人受了惊吓,伏在石梁的那一端,再也没有人爬过来。
我们两个仍是不放心,守在石梁的这一端,打算以逸待劳,来一个坑杀一个,这石梁可是个绝佳的伏击位置。一时间,又和那些爬行人对峙上了。
时间就像流水,一下子就过去了一个小时。那些爬行人仍守在石梁的那端,不肯离去。而我们也不敢走,我不禁发愁,这要守到何年何月啊。刘小波发狠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些饿鬼要不要休息睡觉!”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一天又过去了。打开背包,取出几根火腿肠,分与刘小波吃了。我的身心逐渐松懈下来,疲倦感开始麻醉我的身体,我狠狠地掐了下手臂上的肉,让疼痛去驱赶睡魔。
也不知守了多久,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终于看到石梁那端的爬行人都不见了。我们松了一口气,观察这边的地貌。
这边的地势较为平坦,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没有人,也没有植物,没有建筑物,也没有声音,一片死寂,仿佛世界毁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让我们心里空落落的,若有所失。另外隐隐的还有一种恐惧感,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如一个巨大的怪物,似乎随时可能要吞噬我们。
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过石梁,从山那边返回火山里。那些爬行人死了一个,还有十个人,我们两个人就一发子弹一把,无论如何我们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以弱胜强,去杀死他们。
但是石梁的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爬行人存在,也不知有没有未知的威胁,我们进退两难。
刘小波扔掉烟屁股,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一找吧,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我从他这番话里,听出来了一股无力感。
我们打起百倍精神,硬着头皮慢慢往前走,就像两个幽灵在黑夜里游荡。走出了几十公里路,又困又乏,我不经意间看到了我的皮鞋上沾满了灰尘,脚下松软了很多。我觉得奇怪,因为这灰尘完全不是那种火山灰的颜色,仔细看地面,发现地面上是灰黄色的泥土。这可颠覆了我的常识,地下应该都是岩石,哪里来的黄土呢?
想问下刘小波,见他神色疲倦,料想他也不明白,就没有多嘴。我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我这时也是筋疲力尽,于是我们就地休息,交替着打了个盹。也不敢深睡,其实真睡也睡不着,因为绝望感渐渐地在心里开始生芽。
我们坐在石头上谁也不想动弹,相对无言。许久,刘小波低声问道:“还有多少吃的?”我打开背包,看了看,只剩下两个盐h鸡腿,一包鱿鱼干,一包绿箭口香糖,一瓶矿泉水,不由得心里一片冰凉。我黯然说道:“就够一餐了,省着点吧。”
我递给他一个鸡腿,他没有接,要口香糖。我就递了一片口香糖给他,自己也含了一片在嘴里。
刘小波嚼了两口,“噗”地又吐出来,拍拍屁股说道:“妈的,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说着,迈开步子往前走。
我跟上去,走了一程,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枯木。这些枯木有的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东一棵西一棵歪歪扭扭的立在土里。枯木都有成年男人的腰围那么粗,有的树身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裂纹,犹如久旱干裂的土地。更多的枯木树皮都已脱落,露出灰黑色的烂成泥一样的躯干。
难道地底曾经生长过树林,那这些树林现在为什么都枯死了?地底没有阳光,树木怎么能生长呢?我心里闪过一个问号,刘小波则是完全丧失了好奇心。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走过这片枯木地带。
没走几步,就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大团的小块的砖头。这些砖头有的经手电光一照,竟然闪出金色的光泽。刘小波觉得奇怪,就捡起一块,拿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摸去了上面的灰尘,发出一片蒙蒙的金色的光亮。
我惊奇地说道:“铜砖?黄铜做的?”刘小波用手指关节处敲了敲砖面,又用大拇指甲在砖面上划了下,出现了一条色泽金黄的痕迹。刘小波呆住了,不由自主地说道:“是金子,金砖!”
我们一下子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