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长天都紧绷着脸,侧面看去,整个线条都是冷硬的。中文
秋水迷迷糊糊的,无力的倚靠在车窗上,车内开了暖风,她却仍然觉得冷,忍不住双臂抱着自己,却还是有些颤抖。
嘴唇干裂的更严重了,她舔了舔唇瓣,觉得很渴,很想喝水,费力的转头看向莫长天,看到他那张好像一点情面都无法讲的脸时,敛下眼眸,无力的放弃了想喝水的念头。
莫长天心里有气,气从何处来?
自然是因为身旁的驰秋水,但是这个女人,他和她认识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上了她才几次?至于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简直是鬼扯!
可是他越是不承认,越是把方向盘当成了驰秋水的脖子,恨不能生生捏碎!
终于到了莫门,莫长天将车停在门口,就迈着长腿下了车,根本没搭理副驾上的秋水。
秋水勉强的睁着眼睛,感觉看东西都有些模模糊糊了,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可是才走出几步,就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
有莫门的兄弟,看到秋水的样子,想要去扶,可是又敲不准莫少的意思,迟迟不敢有动作,只好派了一个人赶紧去请示项谏。
项谏正在枪房练枪,手下兄弟跟他耳语了几句,项谏点点头,将枪收回腰间,转身往外走去。
项谏没有直接去看驰秋水怎么样了,而是去找莫少,他在拳房找到了莫少,莫少正戴着拳击手套,对着一个沙袋,狠狠的一拳一拳击打着。
项谏跟着莫少这么久,自然知道莫少从来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拳房对着沙袋打拳,他通常会把对手想象成沙袋,出拳的程度,完全看他心情不好的程度!
“莫少!”项谏出声道。
莫长天一拳将沙袋击出很远,若不是沙袋吊在天花板上,可能会就此飞出去。
“什么事?”莫长天脱下拳击手套扔远,冷冷的反问。
项谏权衡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驰小姐好像是生病了,跌坐在门口。”
就在昨天,他才安排了那几个教按摩的女人,好好的招呼一下驰秋水,而且他还警告了驰秋水,这样被欺负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是会陆续有来。
但是今天,他不打算对驰秋水做任何事,昨天他安排的一切,莫少很清楚是出自于他手,但是莫少没有追究。
他的目的是试探出驰秋水的真实底细,但是他也知道,一个把身份背景做的这么单纯的女人,想挖出她的底细,不会太容易,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探出来的。
所以,他要在不能激怒莫少的前提下,循序渐进的去试探驰秋水!
莫长天深沉的眼眸扫了项谏一眼,淡淡的问道:“项谏,你觉得,驰秋水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项谏倒是没想到,莫少会这么问,他暗忖,莫少应该是和驰秋水之间发生了什么,否则莫少应该不会把生病的驰秋水扔在门口不管不顾。
他似乎应该借着这个机会,不再试探,直接让驰秋水从莫少身边滚远,但是莫少既然问他,驰秋水是怎样的女人,那么,有些事,似乎已经变的不一样了,而且演变的速度,是这么快,快的让他无力阻止……
“回莫少,我不是很清楚!”项谏的回答,很中规中矩,又实在很敷衍。
莫长天却没有很在意,他随意的挥挥手,才吩咐道:“找人去把她扶去休息吧!”
项谏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莫长天又开口道:“项谏,你认为,你昨天试探出什么了吗?”
项谏一愣,沉默了几秒钟,才谨慎的回答:“没有!”
莫长天却冷笑了一声,“可是我却逼出了一些……”一些算是他没见过的驰秋水。
“什么?”项谏追问。
“没什么!”莫长天淡淡的收起了冷笑,“项谏,这段时间,驰秋水的事情,不要再来过问我,但是除了莫门,她哪儿都不准去!”
“我知道了,莫少!”项谏应下,转身离开了拳房。
出了拳房,项谏吩咐手下去将驰秋水扶去房间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沿着走廊缓缓的走着,想着刚刚莫少说的那几句话。
莫少所说的,他逼出来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到底昨晚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会让莫少对驰秋水忽然是这种态度?
秋水不知道,自己在莫门的门口跌坐了多久,只是知道,有人来扶她了,然后她就呈半昏迷的状态,没了知觉。
莫门的医生来看过,给挂了水,说是无大碍,等高温退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