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丁臣认为,只要李玉被抓,钱家就一个人都没了,他赶在官府封锁钱家大门,清点钱家财物前,把东西偷走,就神不知鬼不觉。
听完这些,文月城笑了一声,对着陈八说出心中感慨:“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丁臣不将钱庆丰抛尸,他偷了钱,李玉也不会去报官,甚至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失窃的事情。”
有了朱寡妇的供词,丁臣再也翻不出风浪来,他终于承认了抛尸,但是他并不认为这类行为触犯了旌国律例,甚至还放下狠话:“钱庆丰不是我杀的,抛尸也是为了让大家发现这件事,何错之有?”
“更何况,想因此定我的罪,别做梦了,”丁臣说完,眼睛望向高台上的文月城,嘲笑之意满满溢出,索性他也不绷着了,对着文月城继续大放厥词:“小小县太爷,只能陈情,定罪还得归到上头,只要我去了皇都,必然会有人保下我。”
站在高台上的两人都被气笑了,一个逃兵还能有什么依仗,丁臣是从刘山将军的军营里逃出来的,他们只需要修书一封,传到边关,丁臣就彻底没救了。
文月城双手撑住面前的桌子,冷笑问道:“纵使皇都有人保你,那又如何?刘将军会放过你?”
丁臣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放在身侧,眼睛不禁向下望去,不敢再嚣张的看着文月城,骨子里刻下的对刘山的恐惧让他无法抗拒,双腿发抖,他强撑着不落下风道:“那我等着!“
记柳全程看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本以为只要抛尸的人找出来,从中也许能找到帮李玉的办法,可是丁臣的身份特殊,他偏偏是从边关假死逃回来的将士,按照他嘴里的说法,或许还有隐情,一时半会他不需要为了抛尸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月城在公堂上给李玉定罪:“犯人李玉,杀人偿命,但因其事出有因,且抛尸者与其无关,死罪可免,发配边疆,不遇大赦不可回朝。”
轻巧的一句话被文月城亲自记录到奏折中,将会随着李玉和丁臣送往皇都刑狱司,由司卿大人根据案件文录重新定案,届时李玉的生死才能真的定下来。
百花湖抛尸案就此得以了结,记柳的心仿佛提在半空中,迟迟不能放下,只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照顾盛礼,文月城说过,案子若是定下来,必然要有人将李玉和丁臣送去皇都,配合调查。
而这人想来想去也只有盛礼了。
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还需要文月城整理好派人送去州府,等待州府大人做最后的安排,来来回回少说也要十几日的时间,盛礼争点气,押送犯人的差事一定就在他头上。
记柳入夜前到达了医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她精神入定,直到孟老看不下去,喊了一声:“干嘛呢?!要进就进,不进就走开,别挡老头子生意。”
一句话把记柳从愣神中抓了出来,她无奈一笑,和白须老人打了招呼:“孟老。”
随后便缓步走进医馆,推开了盛礼休息的房门。
“大人......”记柳嘴巴微张,惊讶之情完全压不住,从脸上迸发出来,她看着盛礼被一个男人压倒在软塌上,那个男子一边手放在盛礼腰侧,一边手拐子压在盛礼的手臂上。
记柳眼睛越张越大,脑海里已经忍不住幻想起了她进来之前的场景,盛礼见状,恼羞成怒,亦是顾不得君子的教养礼仪,对着她厉声吼道:“不会敲门吗?出去!”
她的神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视线彻底回归到交叠在软塌上的两个清俊男子身上,记柳抬手摸了一把泛红的脸,不退反进,对着两人解释道:“民女奉命照看您,大人该说些好听的话。”
“比如......这位是谁?”记柳看着反应过来,站直身子僵在一边的男人,熟悉感扑面而来,她继续问道:“是陈七大哥吧?八哥和我说过,您好,小女记柳。”
记柳和张伯躲在一边看完整场审讯的事,早就被陈八察觉,犯人一送走,陈八就找了过去,他对文月城嘴里的记柳充满好奇,毕竟能让成日里只懂读书,脑筋不会转的盛礼保护的女人,也是不多见的。
彼时记柳正准备休息,门就被他给敲响了,嘴巴嘚吧嘚说的没停,记柳一开始还好脾气的陪着他闹腾,后来连话都懒得回了,最后更是找尽理由劝他离开。
陈八也是脸皮厚的,不把话说的特别明白,他根本就当做听不懂,不停地打听着记柳的身世背景,还有她和盛礼的相知相遇,要不是记柳指天发誓,和盛礼没有任何男女私情,陈八绝对是要连他们如何相爱的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