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你在干嘛?”一道女声悠悠响起,记柳四处寻找盛礼的身影,从昭沣大牢,到盛府,再到朱寡妇家,她把能想到的地方全部找遍了,关门闭户的钱家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索性她找到了,还没到钱家正门,记柳便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躲在墙根,头还侧出去一半,半边脸黑金软底面具,在黑暗中显眼到令她发笑。
盛礼没料到她会找到这里来,还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吓得后退一步靠到墙上寻求保护,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记柳之后,急忙上前,拉着记柳的衣袖就要离开:“这里危险,快走,回去说。”
“回去说什么?”盛礼观察完男人,注意力都被后来的记柳吸引,记柳的视线亦是被墙挡住,压根儿没看到,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听到身后的响动,重新回头了。
男人听到了记柳不加收敛的询问,小心谨慎的性子迫使他回头,看到正在拉扯的两人,便轻声走了过去。
“不如和我谈谈?”这回两人彻底看清了男人的面孔,正气凛然的国字脸,让人感觉可以信任,但是被眼睛里糅杂的阴狠打破了,两股矛盾的气息奇异融合。
两人不断后退,盛礼伸手将记柳护在身后,低声说道:“我拦住他,你回去报信。”
“呵,”男子自忖身手虽不算了得,但也是见过生死,杀过人的,盛礼习武目的在于强身健体,盛家本就没有给他找过正经的武教习,花拳绣腿,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说:“都别走,一起聊聊......”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记柳拔腿就跑,她不敢回头看,就连让她离开的盛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朝着县衙奔去的记柳,耳朵里除了喘息,就剩下了盛礼和那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造成的碰撞声。
盛礼跌倒在地,当胸被踹了两脚,口鼻渗出血丝,男人的手脚功夫比之盛礼高上半分,而且他更懂得打在哪里会疼,杀伤力更大。
身上的伤越添越多,盛礼尽可能保证不被男人打到,一时间男人也无法将他按下,彻底了结他。
随着两人的长时间对峙,盛礼的体力明显不支,拖下去等不到记柳喊人,他就要先交代在这里了,本不想伤人的盛礼立刻将别在腰间的大刀抽出,“刷!”的一声,一道白光在男人眼前闪过。
男人后退两步,捏紧回头时在路上捡的潮湿柴火,他判断了一下柴火和钢刀的实力,眼下一狠,加速冲了上去,挥手砸向盛礼的头部。
这一下,男人铆足气力,笃定盛礼握不住抵挡柴火的钢刀,就算柴火被对半切开,他也能控制住盛礼握刀的手,创造便宜的条件。
如他所料,盛礼坚实的后背抵住身后的墙面,提起钢刀毫不犹豫的挡住柴火,男人的力气将他震的手麻,两只手握住刀把才堪堪稳住即将敲到他脑袋的柴火。
男人嘴角勾起,他还抽空看了一眼和钢刀短兵相接的柴火,钢刀在它身上留下一口牙印,实际并未造成威胁,对比下来,男人直接就把盛礼拿捏住了。
他趁着盛礼全副心思放在钢刀上的时候,手上放松,让柴火顺着盛礼的力道飞出去,盛礼也因此一时控制不住钢刀,白光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半圆形弧度,男人早有准备,他下蹲轻松避过,同时将空出来的两只手握住盛礼拿刀的手,顺势一拧。
“啊啊——”
盛礼的右手被卸去力道,刹那的疼痛让他惊叫出声。
手上的钢刀掉落后,被男人捡起,他没时间陪着盛礼耗,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去追杀,必须赶在记柳回到县衙之前解决掉,才能免除后患。
男人握住盛礼的钢刀,他的嘴里道了句:“再见。”锐利的刀头瞬间埋没在盛礼的腹部,朱红的血液从盛礼唇角流出,和身下的血液汇聚在一起,潺潺汩汩散落到地面上。
钢刀并没有完全扎穿盛礼的身体,他身上穿着母亲给他的软金甲,价值千金的护身法宝愣是被男人蛮横的用钢刀尖头顶破,但是即使有软金甲,他的腹部还是被刀头戳出个窟窿。
盛礼疼的叫不出声,这是他名义上第一次接触杀人案,也是他第一次选择从舒适圈走出来,他恍惚间觉得快要进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