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才听马车内传来懒洋的声音。“人都没能去陵城光送物什过去又有何不同,既是多此一举那就别费心了。”
春妈妈颔首应是,转而朝赶车的人交代了下来,可赶车的马夫听了这话,面带难色道。“春妈妈,您让小的将物什拉走,要往何处送?”
“让你拉走自然是由你处置,不过此事若走露了口风…”
不待春妈话说完,马夫连忙堆笑道。“春妈妈放心,小的别的不紧就这口风紧。”说罢手里的马鞭一扬拉着缰绳将马车调了头赶着去了另一条羊肠小道。
春妈妈说不上放心不放心,转身便上了马车,瞧自家夫人靠坐着,低声道。“已让人拉走了,这会到陵城得大半日呢,可是要拿靠垫给夫人垫着歇息会?”
“不忙着歇息,赶路罢!”二夫人心想,这一回娘家少不得小住几日,就凭着这几日想让大嫂和杨老夫人改了心思是不能,如此一来反而露了倪端,当下便罢了劝说的打算,
-
顾安宁这一病就是好几日,头一日,三夫人来了一回后也每日打发人过来瞧瞧她。
与她算有交情的顾诗韵,自己没去南院是打发了丫鬟备了些物什送过去,发了病气谁不怕染上,何况一早上的功夫就传的府上人人皆知了,丫鬟们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说的顾安宁这病气如何如何厉害,吓的不少人都不敢轻易来南院。
除此之外,荣氏却不怕,每日必定要过来一趟。
到第二日时,荣氏才亲自过来看顾安宁,赶巧正碰上西院的四姑娘带着丫鬟离开,两人在抄手走廊就遇上了。
本就没多大来往,见着也就是打个照面。
荣氏自从滑胎后就想明白了许多事,如今娘家人在外求着她,嫁妆又是被顾安湍萌グ芑盗耍蠓蛉巳缃窭涿胬淝楦艉业煤堋
说起来,她在顾家可谓是自身难保也落得了一个山穷水尽。
如像她一样想求着顾安宁的人不止自己一个,瞧着走远的四姑娘,荣氏也是了然一笑踏着碎步进了南韵阁。
顾安宁昨日发的病气,按理是该早早的将院子内那些人心隔肚皮的东西点出来敲打一番,该处置的得处置了。
可到了第二日也没见着有何动静,方才四姑娘来走一遭,只站在里间的门口往里探脑袋,无非是怕沾染了病气不敢进屋,草草的说了几句宽慰话便离了去,就是茶水都没抿上一嘴。
四姑娘也就是想来露个脸,领情不领情还得瞧顾安宁自己。
若有心讨好,站在外间都不敢入内这又算得上什么事,是以,人走时,青釉站着就是站着送也没送一下。
这会荣氏进来,屏退了红玉在外候着,自己进了屋。
“安宁身子可好些了?”荣氏荡开珠帘进了内里,青釉见来人连忙站起身行了大礼。“奴婢见过二少夫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