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先见她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还真当她有什么正经话要和自己说呢。
因存着这个心思,就没防备。
待这个“滚”字落地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羞恼地指着裴妍大叫,“你……你……”
裴妍闲闲地擦着手,学着电视里那些小流氓的腔调,“叫啊,你只管叫啊,只要不怕丢人,只管可劲儿的叫……”
赵氏嗓子眼儿里就一堵,将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因收得太急,倒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了一下,眼泪都咳出来了。
裴妍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她。
等她不咳了,这才缓缓地道,“二伯娘今儿来我们家闹,是真有理呢,还是真不怕呢。”说着,她冲着赵氏一笑道,“要是真有理呢,咱们坐下来说说这理。要是真不怕呢……”
她抬手往裴家老院方向一指,冷了脸,“……我们家可是好久都没有人来闹事了,我手都生了。正好借机练一练!”
原本一肚子气的苏氏,突然瞧见自家丫头跟换了个人一般,念唱作打俱全。
一个人,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唱了一出变脸的大戏。
深觉好笑。
但是赵氏可不觉得好笑。
有裴老大和老裴头的前车之鉴,她知道眼前这个丫头,可真敢。
她真的敢!
因为心里怕,怕被她叫嚷出来闹得没脸。
从前在心里一直骂惯了“死丫头”,如今在心里头连个“死”字也不敢带了。
真要被她叫嚷出去了,娆丫头可真是别活了。
神色变幻了半晌,终是半句不敢接,转身就走。
裴妍又叫住她,径直道,“即然二伯娘今儿来了,我不妨和你透个底儿。你们做的那些事,我全知道!再敢拿着我的由头行那龌龊事,到时,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子!”
顿了顿,她看了看坐在门槛子上瞪大眼睛看戏的裴钰道,“再给三姐捎个话儿。她推钰哥儿的事,最好一辈子别叫人叨噔出来。不然的话,到时,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裴钰不是不小心掉水里的吗?
关娆丫头什么事?
赵氏瞪大了眼睛要辩。
裴妍已飞快地说,“你也不用辩。眼下要是有证人,我还能等到今儿不去找她?”
赵氏心里一松,又着恼,没影的事也能往娆丫头头上安。
裴妍又道,“你不用恼,做没做她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最好她能瞒一辈子,不然,我就叫你们瞧瞧,什么叫做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后面这句话,是狠话,也是她憋了多少天的心里话。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着她们做垫脚石,要不是裴钰根本说不清当时的情形,而围观的人也都只顾着看裴老四的热闹,也没留意。
她早找裴娆去了。
虽然没证据,可裴妍不相信,事情就那么巧合。
所以,一定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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