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调教得如何?”动员完后,博希蒙德询问外甥。
坦克雷德颔首,“操控起来奔驰问题不大,灵活转向还不行。”
“足够了,记住——你所应该依靠的核心,还是卡拉布里亚士兵们。”随后,博希蒙德和外甥肩并肩,走到了卫城塔楼的雉堞旁,在他们的眼前,是阳光下安条克,乃至整个叙利亚大好的河山美景,两人踌躇满志的目光,显然超越了眼前绵延起伏星罗棋布的异教徒营砦,看到了更远更雄阔的远处,“我们先祖的国度,经历了多少的失败,终于快要在这片富饶的大地上矗立起来,叔叔罗杰啊,我做的完全不会比你差。”
而坦克雷德亚麻色的双眼,也闪现着炯炯,用手指着一片片辽阔的地带,“早晚,马拉什、埃德萨和安条克会完全合为一体,我们的国会横亘在叙利亚与美索不达米亚间,而后便向西,占据安纳托利亚高原,驱逐走突厥人。”
“那时候,即便是罗马的皇冠,我取来又有何不可?”博希蒙德气势如虹,双手撑起。
言毕,一名传令急忙赶来,说圣职长上邀请战斗序列里所有的爵爷贵族,前往教堂处守夜,准备来日参加圣餐礼,随即出城征战。
“这面的战斗交给你了!”博希蒙德摁住了外甥的肩头,重重嘱托说道,而后跨上了马背,急速冲出了圣城,朝着其下的圣彼得教堂而去。
当他来到教堂后院入口处的时候,不由得惊呆了,他看到了:
十六名披着十字褡,带着礼冠和念珠的修士,簇拥着座典礼用的肩舆,上面坐着个蒙着华丽长袍的人,手中居然举着根镶金的长矛,矛尖上系着紫色的丝绸,随风飘荡,长矛和肩舆所过之处,老幼愚蒙们都跪拜在地,脸贴着街道上的灰尘,和引导的修士一起,高声赞美着耶稣殉道的仁义精神,并且大喊着这根长矛的名字。
“可恶,什么玩意。”博希蒙德当即跳下马来,推开了人群,而后在仪仗队伍里,他非常非常清楚地看到,那个坐在敞开肩舆上握着“朗基努斯圣矛”的人,即便是蒙着这么漂亮奢华的袍子,也难以掩盖其本人的低贱气息,更何况那双白色而无神的双目——“巴塞洛缪!”博希蒙德愤怒喊起来,而后随着涌动的人群,和醒目竖起的圣矛,一同挤入了圣彼得教堂的庭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