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部分人,朝着“高文之桥”和狗门的营地跑去,结果同样遭到自狗门一带突出的突厥人的箭射刀劈,残缺不全的尸体顿时倒满在城墙之下。
很快,圣职长上驻防的营地,也处在危殆之中。
这时候,紧急动员起来的守卫者旅团两个班达支队,执旗立在桥梁的另一端,高文帽盔上的红色鸷鸟之羽飘拂着,旋风般驱马来到他们队列的面前,“那边的防磐要是彻底陷落就不好办了,布拉纳斯你带着这两个支队,先奔去守住那边的桥头堡;我则和先带着所有的骑兵连队,到那边铁桥,去支援奥森、博希蒙德他们;乔瓦尼已经开始组织所有的红手旅团步兵出营列阵——梅洛和斯文王子留守营地,带着剩余的人手,担当机动预备队。”
跟着口令,布拉纳斯当先,指着笔直伸向河川对岸的桥梁,行军的笛子声响起,两支守卫者旅团的班达步兵支队,以扛着双手斩剑的德意志兰人为先锋队,踏着密集的脚步,在他们所踩的桥梁下,许多人头发出凄厉的呼救声,自法尔法河中浮沉而过不少人被冲到了桥梁左右距离数十尺外的防护木栅上,有的人直接沉底,有的侥幸抓住了木栅的横梁,还在苦苦挣扎。
带着三百名骑兵,头也不回的坦克雷德,遇见了从阿德索尼尤斯伏击围攻里跑出来的博希蒙德和新博希蒙德,他舅父身后背着块鸢盾,上面射满了突厥人的箭,如同牛毛般。
“布雷德战死了。”博希蒙德看到前来接应自己的外甥,伤感沉痛。
“你的人呢?”坦克雷德大声问道。
博希蒙德羞惭万分,“要么死了,要么半死不活地躲藏起来或还在继续抵抗。”
“可是你还活着,但是这种苟活对死去或者存活的基督徒没有半点作用——随后在众目睽睽下,舅父你和阿普利亚公爵的荣誉,都将腐朽地死去。”
听到这话后,博希蒙德脸色苍白无地自容,但却重新燃起了斗志,“棺材可以腐朽,王冠可以坠地,但阿普利亚勇士们的声名却永远不会褪色。”说完,他重新整顿了散乱的装束铠甲,扭转身躯,重新接过根骑矛,和外甥并肩,“我们先返身突击,把雷蒙德和奥森给救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