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雪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看似粗旷豪野的船夫,她越想看清云让的那张脸,云让把斗篷压得更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出声。
没有理会云让的举动,落梅雪径自上了小船,眼眸故意越过云让,望向廖妈妈刚刚提到的湖心小筑,状似不经意的微启朱唇“走吧”
纤纤玉手拢着衣裙,很不文雅的坐在船上,不管它是不是有水渍和脏东西,
云让眼里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立马恢复状态,仿佛刚刚的事没发生过,继续划船。
他头戴斗篷,落梅雪自然没看他神色的转变,她自我陶醉的欣赏着这里别具一格的景致,宁静,幽远。
那扇雕刻镂空花纹的榆木门,隔绝外面人来人往的喧闹。一片湖泊重要隐约看见坐落着一座看似简单的房屋。从她走出皇城。
太阳就探出了云层,照耀这片早已被冰雪吞噬的大地,这一现象,落梅雪自己也甚为不解,她只知道,她出生时下了场大雪,持续很长时间。
寒梅在这寒风凛冽的冰雪中竟全数傲然绽放,除了出生那场经久未停的大雪后,每年的生辰最多下一天雪,半夜时分便会消停,而这次。
下雪的时间,比她出生的那次更长、更久。雪,纯洁、冰清。这场纷飞的大雪仿若是预示她的重生,好像,又是灾难的开始…
落梅雪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大雪的异样,只当作这一年生辰又一场奇怪的大雪,对她来稀松平常,只是时间稍微长了点而已。
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
阳光照射的湖面波光粼粼,一时间,落梅雪兴致高涨的把衣袖稍稍的卷起,伸手探入湖中,凉意自手中传来,冰凉之感让她蛾眉微蹙,
却并未消减她心中的兴致,手臂轻轻乱摆,在湖中忘我的玩着湖水,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云让眼底的神色忽而欣赏,忽而惊讶,忽而好奇。
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一袭白裙弄水为乐的绝色女子,突然,一阵冰凉之感油然而生,小船也变得摇摇晃晃,
落梅雪故意趁他恍神之际,把湖水一个劲的朝他身上泼,又故意在小船上跳来跳去,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
云让哭笑不得却还故作镇静、恭敬的“姑娘,请不要跳了,小船会沉”
落梅雪玩性大发的笑着“你这根柱子终于讲话了?本姑娘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云让不满的皱眉“柱子……”
还没等他完,落梅雪又戏虐的开口“本来就是,从我刚刚进来到现在,你杵在那一动不动,不像柱子像什么?你本姑娘的对不对”
云让听到她这样一,好气又好笑,却没答话,落梅雪见他一直沉默,并没有开口与她争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