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兵门侍卫纷纷上前,将莫图抬了下去,而剩余立在广场的兵门侍卫,在看到巫蕈儿出来的瞬间,竟全都跟随着将莫图抬回去的队伍退回了门内。
莫图眼角余光望着那道独立于千百妖群面前的白衣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清楚记得青枫与四大长老传达的信息。
更想起行路人中熟悉这个女人的人,对她的态度与惧怕,还有那一日他想借势一明暗府那二人身份之时,与这个人交手时最直观的感受。
他知道,这个女人太危险了,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究竟何等深不可测的实力,还因为,这个女人是宫主都心存忌惮严令提防的未可知的身份!
莫图很清楚,这场战斗,他只是一块试水的砖石,他所善根本不是与妖硬撼,甚至暗府处理妖类时候,断脉人负责的都是勘察断绝妖族生息,以绝后患。
这一局他的胜出,只不过是为这个女人行了个方便罢了。
莫图想,这场战斗,在这个女人出去的瞬间,就意味着结束了……
正门冷风凛冽地吹,巫蕈儿随意束起的头发被吹乱肆意飘飞,苍白的衣裙也像羽翼一样不停扑扇。
乱发之下,眸光冰寒。
“女人?绝异天宫连女人都派出来?”
“人类女人?哈哈哈哈……我来,二主,第二场我来!”
“你是不是想死,那可是人类!你忘了当初就连一主都在人类手里栽过?”
……
妖群一时之间骚动起来,然而在妖群嚣张不屑的气焰之下,红甲男子的面色却被凝重之色所弥漫。
大部分妖本身为兽,野兽天生拥有着对天地自然、对危险信号强大的感知。
越强大的妖,对危险的感知越敏锐,也许其他小妖并不知道,在刚刚那道白色身影出手的一瞬,真正让他丢下莫图急退的,根本不是一柄锁刺那么简单。
而是,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的,令他这样一个大妖怪都心生畏惧的寒意!!
从一个人类身上?!这让他非常恼怒,更无法理解!
这时,妖群中突然跑出一个小妖,趴在红甲男子身旁,低声暗道:“二主,那位大人要你退下,这一场他亲自来。”
“你说什么?!退下?区区人类?!”红甲男子面色顿时绷了起来,面色冷冽瞪着那小妖:“滚回去让他闭嘴!我可不是他的部下。”
小妖慌乱跑回了妖群中,猩红的蛇信吐了吐,红甲男子盯着她的目光满是厉色,终是身子微微弓起:“妖族二主,蛇妖晨风,第二局可是你来应战?”
巫蕈儿没有任何言语,一手绷直锁链,金属声震响,锁刺霎时脱出地面,被巫蕈儿握在手中。
见她居然完全没有听他言语的意思,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晨风也不再多说。
无论如何,妖类的生命长度和以时间衡量的力量,始终在他们的心中刻着崇高感。
无论这个人类给了他什么样的感觉,在他的眼里,最终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而那个曾经击退他的披着紫色斗篷的高傲少女,已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晨风,退下!这第二场,我来接!”
然而,妖群中却有清朗的男声传来,晨风侧目之中涌上一抹妖类的凶狠,根本不加以理会,猛踏地面便骤然往前弹出,晨风瞬间出现在巫蕈儿的身后,抬掌就劈下!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感忽然毫无预兆出现在晨风的感知中!
这是……何等的反应?!
腰间忽然一凉,晨风倒吸一口冷气,手掌骤然交叠在一起护住肚子,皮肤之上红鳞毫不犹豫翻了出来,看起来犹如金石!
谁知锁刺却连一丝阻碍都没受到般,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在他浑身发寒瞬时偏移身体一分的时刻,赫然穿了他的侧腰直接将之钉在了地面之上!!
“啊!!!!”
疯狂的嘶吼声中,晨风面目迅速狰狞,身体开始快速地生出红鳞而变大,空气中磅礴的妖力像海浪一般席卷开来!
橙红色的妖力之下,一条巨大的赤红色巨蟒身躯如同石柱,将锁刺反崩而出,仰天一声嘶鸣,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
巨蟒盘旋之中,巫蕈儿的身形格外渺小,就好像巨蟒一动蛇尾,就能将她碾成碎末一般。
然而,面对带着巨力反向而来的锁刺,巫蕈儿却甚至头都未回,只手握下,锁刺上的力道不堪一击似的,一瞬溃散。
晨风眼瞳中凶戾乍现,巨大的蛇身骤然以巫蕈儿为中心猛然绞缩,身躯之大速度之快,任一个人都无法避开。
鳞片摩擦间火花四溅,风压把巫蕈儿整个人吹得看起来摇摇欲坠!
然而她还是没有动……
蛇身彻底绞合的最后一刻,透过缝隙,晨风巨大的蛇头忽然看到,巫蕈儿终于默默无声地抬头,朝他望了一眼。
只这一眼,一股无法言喻的危险感自这一方大妖的心中猛然而起,即便已经箭在弦上,他都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退意。
然而脑海中涌起这种感觉的一刻,已经晚了,撕心裂肺的剧痛在蛇身之上乍现!
切割金属的声音震耳欲聋,锁刺之上,细细的蓝色符文微微泛起光芒,从那仿佛无坚不摧的蛇身中猛然穿出,直指七寸!
速度之快,即便是妖身之下的晨风也丝毫躲闪的余地也没有!!
面对那锁刺的锋锐,死亡的恐惧一瞬间在晨风的脑海中席卷开来,三角蛇瞳中已然被深深的胆寒所填满!
那是…面对人类时从未有过的惧意!!
然而,就在锁刺即将刺入七寸的前一秒,一只手却像飞羽般轻柔,指尖点在了锁刺尖端。
这一刻,时间和空间的齿轮,好像都不再转动,寂静之中,一种无声的威压之感霎时笼罩了整个广场!
在晨风缩成针尖般大小的蛇瞳注视之下,那非常修长纤柔的指尖竟分毫未退,生生将锁刺停了下来。
下一刻,甲床似是白了一分,锁刺顷刻而回,从晨风的身躯之中逆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