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家的到底把家里存的那些底子拿出了一半来,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百多两。
上善数了两遍才啧着嘴把银票又递给了那个汉子:“得,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兄弟们都是干力气活的,下手重了点儿……”他朝那汉子摆了摆手又接着跟于管事说道:“可咱们主子下令咱们也不能违背不是,都是做下人的,管事您自己也明白这个理,是不是?”
于管事唯唯诺诺的笑着答:“是、是,咱们原先不熟,现在就熟了,以后兄弟们常来,我请大家吃酒去……”
“一瞧您就是个爽快人。”上善抚掌大笑道:“那兄弟我也不好这样走了,打伤了您总得陪个不是。”
他正说着,收了银子的汉子便从衣襟里拿出一大包药粉来丢了过去。
上善拆开纸包,白花花的药粉包着一股子药味就冲了出来。
“主子的话,我们不敢不从,还有劳管事行个方便,兄弟们也好回去交差。”
“什么……”于管事还没回过神,脚就被人拽住往下一拉,人就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老于家的大叫着冲过来:“你们要干什么!?”却被上善揪了头发朝门外丢去,她的脑袋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门槛上,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于管事只觉得自己下\体突然凉飕飕的,还没抬头往下看,就只听上善道:“这小半年少喝酒,没事儿就熬些当归人参枸杞子好好补补……”
他的话还没说完,于管事只觉得自己的那处有点痒,再过一会儿就变的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抬头望去,却见上善蹲在他两腿中间,手里那支匕首上插着的……正是自己身上的物件!
“啊……”他红了眼挣扎的要去掐上善的脖子,可上善一手举着他的物件,一手拿着包了药粉的纸包直起身来一脚便又把他踹回地上,随手就把药包盖在了正在往外呼呼淌着鲜血的地方:“哟,您别动气指不定还能活……”说着又瞧了瞧匕首上的那根:“您还别觉得委屈,这包可是上好的白药,寻常人家可是想要也要不来的……”
于管事只觉得身下犹如下了油锅一样,酸疼苦辣轮番折磨着他,忍者一口气颤巍巍的问道:“你……何意如此狠毒……”
上善笑道:“兄弟我总要给主子一点交代,思前想后还是带回去点儿东西才算得上好,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也该懂得。”
事情总算是完了。
上善把那东西装进方才装药粉的纸包里,又在外面裹了厚厚一层搌布,然后才装进随身带着的一个布袋里。
夏依早前在院子里听见于管事的惨叫声不由得探头望了一眼,可那可怖的情景让她忙就捂了脸转过身去。冬雪在耳房里也不敢出声。
上善拍拍手朝耳房叫着:“姑娘,咱们该走了。”
只听里头有人颤巍巍的答道:“好……好的……”
冬雪背着一个包袱,拖着一个箱子出了耳房,上善去搭了把手,冬雪忙要道谢,却不经意瞧见了地上的于管事,惊呼了一声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于管事这才发现他们竟然要走了,趁着疼痛嘶哑着喉咙大叫着:“我要去报官!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声音犹如鬼魅,院外看热闹的下人不由得安静下来,互相望了一眼。
上善冷哼一声转回了身,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犹如一把淬了毒的利刃,原先嬉皮笑脸的样子变成冷冰冰的模样。
“报官?”他的声音不复方才的调笑,冷冰冰的能结出冰渣子来:“您只管去报,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接你的状子。”
他又想了想指了两个汉子道:“把这两个人丢出院子去,再留几个人看着院子,不得有半点马虎!”
汉子应声道是,一个拽着尚流血不止的于管事,一个拉着不省人事的老于家的,两人就这样原封不动的被丢到了垂花门外的大路上。
上善一行带着季庭香的两个丫鬟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宅子,朝着陆五爷的庄子去了。
于管事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咬碎了自己的牙齿。<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