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不是钱吗,钱不就是纸印的吗?这有什么不对?”
“你还知道钱是纸印的啊,说倒底还是纸,你可知道民国的税收为什么按大洋吗?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民国也发行纸币叫做法币,但是大家都不认可,没有办法就用袁大头计算,可是上海日本人硬是让日本纸币通行,所以你抢的是日本纸币,还得到日本那里换东西才行。”
“那就更好办了,也不抢了,我们印日本人的钱就行了”
廖言狠不得踢沈日秋一脚:“造假币自古就有,可不新鲜,不仅害人更害已,假钱会到谁手里,老百姓手里啊,你打仗为了什么为了谁?”
“得得得你说怎么办吧,东也不是西也不是,账都赖到我头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金融啊,日本人没有在中国收多少税走,但是他每年在日占区增发货币,增发一个亿就是收走了一个亿,然后通过贸易,中国人从日本进口商品,如火柴、蚊帐、香水、糖果,牙膏、牙刷、布匹等等等,日本人则用日币在中国购买粮食、水产、矿产、等等在中国投资工厂,建铁路,开公司,如是日本人是越来越富,中国人是越来越穷,没有饭吃还怎么打仗,靠挖祖坟也是出的苦力钱,现在挖空了,没招了,也是迟早的事,只有在金融上想办法才行,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3战区的问题、或者说是中国的问题,跟你说过多少次,西方只有两样东西是最可怕的,一个是货币、一个是公司,搞货币就会富,搞公司就会强,而打仗就象是一个军事公司而已。西方人打仗的目标也就是为了发货币、开公司,然后以法律的形式进行保障,开个军事公司就可以保证他们永远是列强,东方就处于被掠夺的位置,日本人不懂这些,他们只是有样学样,并不真的懂金融,否则他们不会在中国侵占土地,杀害民众,他们只是一群畜生,学了点东方文化,就得意洋洋,然后又学了点西方文化,把文字一改,好象就成了一个西方人,说什么脱亚,杀起东方人来了,我们要搞就要认清这两样东西的本来面目,才能从根本上扭转中国落后、贫困的局面,不仅能赶走鬼子,而且能真的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
“货币?公司?”
“我不是对你讲过吗?西方有个上帝,给犹太人搞了个旧约,这是西方哲学契约论的基础来源,货币就是一种契约,他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可是印上一些图片后,有人说这是张纸叫钱,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说这是多少多少钱,只要大家都认可这张纸,那么契约就形成了,而且是公众契约,于是这个人就可以转动印刷机印制钞票,就可以用他来购买所有的物品,包括土地、房屋、黄金、白银、粮食、汽车等等,一切都被转成了有价品,你现在应当知道是你抢得快还是他印得快,你抢他印的钱,就是相信他,你的信任会增加他的信用,他就能印更多的钱。西方的上帝其实就是印钞机啊!无所不能!”
“那我们也印钱,印他个几十亿就行了?”
“你印的谁信?这是根本,没人信,就是废纸,没有契约力的,就象现在民国的纸币一样,没有人信,只信这个袁大头,可是袁大头是银子做的,成份还很高,银子又在大清的时候被外国人搞跑了,所以大家都没有钱用了,只有在纸币上做文章。”
“我还是不懂,你就说说公司有什么用吧,然后我好好琢磨一下,也许能有办法。”
“开公司更是了不起,其本质来源人的私心与贪婪,这两点正是人的本性,如果你手中拿着货币,然后你说帮我把一棵树给我砍了,就有不少人来干,可是你让人帮你造枝枪就只有几个人来帮你干,一是他要能干这个活,第二是你给的钱够不够他想得到的,如果你加倍,就会有更多的人,学习这个技能,然后一个比一个造得好,后来发现更多的人,这样你就能得到最好的枪,如果你拿出更多的钱,那么他们就会联合起来,造出你想都想不到的好枪,这就是公司的原动力,他们会安排好自己的各项支出,并进行分配,帮你造更多更好的枪出来,工作效率会加快。因此公司能让世界改变,而货币才是致命诱惑。”
沈日秋说:“那我们就把民国的纸币变成大家都相信的,或者也创造一个货币让大家相信就行了?随便印钱这个事不太靠谱吧”
廖言说:“那当然,钱发行多少是有制约,不过我不同意一些经济学家们的看法,他们认为市场有多少黄金,就可以发多少货币,纸就是纸,与黄金没有什么相干的,也有的认为钱发多了就会引起货币贬值,象德国前几年就是,二战为了应付赔款,把纸上印10亿马克,韦内瑞拉把纸印成10000亿,物价飞升,就成了废纸一张,这几年德国的财政上用了个人,叫什么我忘了他的名字,很天才,在德国搞了个新币,才几年德国又强大了起来,可是农民还在种田、工人还在做工,公司开得很多,实力雄厚了起来,现在列强都怕他呢,我个人也不是很明白,但我认为只要物资不短缺,物价就不会乱升,发多少钱的问题就不大。那怕有些钱用了后没有效果。如果和税收配合起来的话,发的钱越多,那么发展就越快,但最最最根本的就是信任,让人们相信纸币,上帝需要人们的信仰!”
沈日秋说:“你讲得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但我还会琢磨琢磨。用钱就能打败鬼子,那还要枪炮干什么。”
“你是没有明白,货币和公司如果没有武力和法律就什么都不是,货币的威力靠的是大家的信任,甚至是信仰,但是货币的诞生与成长则是依靠的武力,没有武力的保护印钞机就会被人夺走,没有言出法随的能力就不能确定法律,货币就会失去发展的平台,成为死钱,公司就不会开办起来,人心人智人力就无法凝聚,在各个方向上进行突破创新,强大只能是句空话。”
“你的意思是说,货币和公司需要武力与法律的保护?我可是想让货币与公司为我出力呢?”
“一体两面,相互守护才是其内在窍门,当然货币与公司的推行还有其他众多的条件,比如前面所说的物资供应基础,在10战区就没有这种条件,不是穷,穷好办,发钱就行,可是没有粮食,没有吃的就难办,因此搞不了货币,也就开办不了公司,现在江南穷了,只是没有钱,但是有粮食等一应物资供应比较充足,可以搞得起来,当然还有就是军事条件,必须打胜仗,货币才能让更多的人相信,那就有搞头了,如果能打下广东,可借香港、澳门之力则更大有可为,而公司开办的条件则是智力开发为重点,也就是技术教育要跟上才行,这个条件在江南也有一定基础,当然李鸿章他们打的洋务运行在江南很有些基础,因此在在这里提出金融解决办法,供你选择。”
沈日秋说:“话都被你说完了,没得选啊,你既然认定,也必有所悟,中间的环节希望也是胸有成竹,那我就可以作为我的全权代表处理这一类的事,我不懂,得我会看结果,你得做出样子来,打胜仗虽说难,我会尽力而为,广东的事我也会留心考虑。”
廖言看着沈日秋那呆滞的表情,明白这家伙的确不懂经济,平时白白浪费了口舌,就说:“如此说来现在就必须处理几件事,你虽说是3战区的长官,可是上头还有两个婆婆,需要电报请示,方能便宜行事。”
沈日秋想了想自己是一马哈嗨,一窍不通,就说:“我什么都不懂,你起草我过目,就以我的名义发,只是别把我给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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