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李在前面带路,听到玉拾问罗恭话,他也本份地继续安静在前头领着,既未表现出好奇,也未竖起耳朵细听。
当然距离那般近,钟小李就是不特意细心地听,也能听到罗恭与玉拾的对话。
罗恭斜斜睨了眼玉拾,半会方缓缓道:
“本座下属那么多,但凡谁来问本座一个问题,本座都得详细回答,那本座岂不是要忙死?”
钟小李闻言死死抿住嘴巴,将想笑又不敢笑的气努力憋着。
玉拾听后则是愣了下,随即落了罗恭两个步伐,不再与他并肩走着,继而在他背后开始默默怨念――待本姑娘辞了官,看本姑娘还侍不侍候你!
末了,玉拾还加上一个鬼脸。
这个鬼脸还是跟玉枝学的,当初玉枝对她做这个鬼脸的时候,过目不忘的玉拾不觉间便学了下来。
学了之后,面对罗恭时不时地拿身份来压她时,玉拾也将这个鬼脸用得颇为娴熟,且越来越顺手。
罗恭察觉有异,便回了下头,却见玉拾恭恭敬敬、一本正经地跟在他身后走着,并未有什么小动作。
待罗恭转回头去后,玉拾无声地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尽管这小动作用的次数越来越多,可越来越顺手也不是白顺的,每一回罗恭察觉有异回头之际,玉拾总能快他一步扳正神态动作,每一回他都得抱着疑惑转回头去。
到了钟清池灵堂,除了公主府的几个下人在,浩英公主朱蓉并不在灵堂。
见这般情景,罗恭与玉拾同时觉得颇好,朱蓉不在,两人反而好查案。
因着皇帝已下御令,要罗恭在一个月内破了附马爷被刺杀一案,于是钟清池的尸体除了躺进灵堂棺材里之外,并未盖棺,也未准备出殓下葬。
罗恭与玉拾进了灵堂之后,钟小李便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两人走近棺材旁,玉拾看了眼躺在棺内的钟清池后道:
“出殓下葬得到一个月后,可附马爷的尸身能保存到一个月么?”
罗恭道:“公主府里有地窑,地窑里有冰室,待我们查看过之后,附马爷的尸身是要移到地窑冰室中去的。”
原来这样。
看来她对公主府里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而罗恭却像是有备而来,大概在让赵沙传唤她时,便已做好了许多准备吧。
玉拾见罗恭的目光落在棺内钟清池尸体左手边上,那里有一个金元宝,她不禁道:
“书房里的小隔间有个梳妆台,台上的木梳是放在左手边的,按理说,梳子通常都是放在台上右手边,因为我们都是用右手居多,拿梳子梳理头也是用的右手,可梳子却与这金元宝一样,皆是放在左手边上!”
罗恭接着道:“这个金元宝足以说明附马爷确实爱财,而在书房里,你在梳妆台上所现的木梳摆放位置,与本座在书案上现的笔墨摆放位置一样,皆是在左手边,这些都足以说明附马爷习惯用左手!”
说着,罗恭看向一直沉默候在旁的钟小李。
玉拾也看向钟小李,这个结论还得让钟小李来证实一番。
钟小李也机灵,上前便回道:
“二少爷是个左撇子,自小用惯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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