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记住我所说的话。”
直到阮清婉站在了比武台上,她才明白夏子轩这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
按照天权帝国一直以来的惯例,所有超过两人的比斗,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的,然而此时所有人都站在了台上。混战?不过是她还是另外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多日来,几人为了今日的比斗都做了尽心的准备谋划,似乎都没有什么用了。不觉间,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慌张。
她不知道的是,夏子轩刚来学院的时候,就曾组织过这种形式上的混战。
好在这样的变化早就被他说中,既然早有预料自然也就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我再和你们说一下比试的规则,”来自帝国官方的裁判之一,朱盛煜面对着阮清婉三人神情严肃郑重的说着:“应特使的要求,本次比斗与以往不同,省去了抽签的过程,你们三个人需要同时上场。倒地不起丧失战斗力,看作失败。落到比武场之外,看作失败。最后站在比武场上的人,将获得今天的胜利!比斗,只此一场!”
“都明白了吗?”朱盛煜看着三个人,缓缓地说。目光在扫过孙希仁的时候顿了顿,流露出一丝敬畏和深深的歉意。
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看着朱盛煜淡淡的说:“清楚了。”
朱盛煜眼神复杂的看了阮清婉一眼,自言自语一般缓缓地说:“若是撑不住可以自己跳下比武台,院长的位置固然重要,如果连命都没了那你坚持的那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
朱盛煜是礼部的新人,是吏部尚书柴志静一手提拔起来,这说明他是大皇子的人。这说明陈枢是二皇子的人。
本次比武的三位裁判,有两位被帝国官方把持,唯一与帝国无关的裁判却来自释天宗。特使不会被帝国收买,那么更加不可能被阮清婉一方收买。但是想起会议室内,她曾拿出的玄字令牌,让人又不得不怀疑她与释天宗的关系。但是,即便是有关系又能如何呢?比斗终究还是她自己的事。
修为,是她最大的难题。
阮清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不劳朱大人费心,清婉自有分寸。”
朱盛煜看着她精致冷馍的脸,轻轻的摇头,走了下去。接下来,舞台要交给他们了。
随着朱盛煜最后一只脚离开比武台的地面,鞋底粘连的沙土还未曾完全脱落下来,一道阴寒肃杀的气息便在整个比武台的中间爆开。
没有介绍,没有寒暄,比试前所有的礼仪全部省略。战斗开始的直接而又粗暴。
三个人,以比武台中间点为中心像一个最规整的等边三角形,向着三个方向散开。在急速后退的过程中,两眼的余光始终紧紧地锁定着剩余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学院内部的比试,但他们每个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站定之后,杨道千的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弯刀。暗世。像是恶魔留在人最浓重的一笔墨迹,随意挥洒成锐利的刀锋。不过两尺的刀身刻画着繁杂的纹路,在冬日里白寥寥的日光中,像一道漆黑的裂缝把所有的光芒都撕扯了进去,定睛其上时间久了,似乎能把人的灵魂抽走!
那股阴寒的气息,就是从这把刀上散发出来的。闭上眼睛,那股气息像是万盏光明中唯一的那朵黑色焰火,在场所有人的感知中非常的明显!
“这就是那把暗世?”
泠崖冷漠的注视着台上,语气间带着一丝淡淡的鄙夷。在他眼里,这把刀虽然气势惊人,但精气神却不凝练,像是没有魂魄一般。这与“暗世”千年以来留下的偌大的名头相比,有些名不副实。这让他非常遗憾。
夏子轩看着他的样子,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顿了顿笑着地说:“那把刀・・・我看过。”
泠崖转过头来,锋利的眉毛眉峰间紧紧地拧了起来,苍白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或痛心或不可置信的古怪表情,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从他微薄的嘴唇间蹦出来一句话:“你真是个禽兽!”
夏子轩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泠崖不知道“禽兽”这两个字的含义,但他却十分清楚。联想到他说这句话的目标,总感觉浑身都别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