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看出了太后的意图,连忙道,“皇祖母若是愿意给孙媳一盏茶的时间,孙媳能让皇祖母缓解如今的不适。”
若是没猜错,因为发怒,太后此刻偏头疼的毛病是犯了的。
只是,秦太后不为所动。
苏璃月见状,再接再厉,“若是孙媳一盏茶的时间不能缓解皇祖母的病情,皇祖母再令人打我板子也不迟。”
秦太后一听,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只是,看着苏璃月的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的狐疑,“你怎知哀家的毛病?”
苏璃月不是今日才回京?按理说也不该听谁说过才是。
苏璃月自然不会说自己眼睛的事情,于是便道,“在庵中几年,孙媳看得最多的便是藏书阁的医书,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虽孙媳不曾给皇祖母把脉,可从皇祖母的面容上看也能猜得七八分。”
左右原主所住位置偏僻,平日里也有打扫藏书阁的任务,藏书阁中肯定也是有医书的,那她这个话就不会被抓得住把柄。
因而说出这谎话时,苏璃月是半点心虚都没的。
秦太后一听苏璃月竟是看出来的,不由得有些吃惊。
虽对苏璃月也没有信上一分,可着实是疼得难受,左右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罢了,秦太后还是点头,“行,你给哀家瞧瞧。”
苏璃月闻言松了口气,而后便上前给秦太后把脉。
自然,她用过眼了,不把脉也是可以的,但流程得走不是?
只是,像秦太后这种情况,若是有布洛芬颗粒配合甲钴胺片服用,止疼的效果应当是立竿见影的。
才这样想着的时候,苏璃月的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但并不真切,她没能捕捉到。
如今是为自己解围的时候,苏璃月便也没有多想。
没有西药,那便只能中医疗法了。
“还请皇祖母着人拿一副银针来,孙媳给皇祖母施针治疗。”她怎么也是特工处鬼医,自然得中西医兼修的。
毕竟,有的病图快,有的病则必须中医才成。
秦太后一听苏璃月要给自己扎针,眼底当即划过一抹不悦,“你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便要在哀家头上扎针,你把哀家当什么了?”
明显的,对于苏璃月秦太后是不信任的,且还觉得苏璃月要将自己当傻子糊弄,毕竟看书终究是纸上谈兵,如何能代表实际操作?
苏璃月见状,知道多说无益,便就直接起身走到了太后身侧,着手给太后按压头部。
虽说按摩的法子不如针灸来得快,但也是见效的。
很快,秦太后就感觉到了一阵这几个月来从不曾感觉到过的舒坦。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太后的表情也好了许多。
只是,看向苏璃月的眼神里,却依旧透着不喜。
苏璃月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人拿了纸笔来,写下了一副有疏肝解郁、活血化瘀、健脾养心、滋阴补肾的中药方子。
“这个方子,皇祖母可叫太医验过再决定要不要服用。”
说着,又嘱咐,“寻常皇祖母也不要久坐久站,要适当走动走动,睡前可泡脚和按压脚底。”
说罢,便一副乖顺的模样站到了一旁。
太后虽说不喜苏璃月,可到底苏璃月缓解了她的不适,也不好继续打她板子。
只是,今日的闹剧终归是得有一个好的法子收场的,于是便沉着脸道,“哀家暂不与你计较,但若凝你得亲自去接回战王府。”<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