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因为张扬的尽力配合,拍摄十分顺利,外界有关于两个人假戏真做的传闻,评论却像是删减后一样清一色的支持,原因是张扬在公开场合称赞过孙频频的人品,粉丝们也不好再撕起来。
就是因为什么都太过顺利,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得了,反而让孙频频心里发毛,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过了几天,郝添颂主动来找她,孙频频知道,真的要有事情发生了。
平时,孙频频也不是常见到郝添颂,见到大多是在人多的场合。可能因为那天早上她把他们的关系定义的太过清楚,而惹恼了他,郝添颂并没有再次执意见面,就算见了面,也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没有过多言语。
所以这一天,郝添颂把车开到她的公寓楼下,铁青着脸色,站在门口沉声说“跟我走”的时候,孙频频心里更加不安,她防备地看着他,“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
孙频频见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问他,更感意外,“现在就走?”
“嗯。”郝添颂脸色稍微缓了一些,话没那么死板,“外面冷,你穿件厚外套。”
孙频频穿着家居服,进房间里换了衣服。她现在好歹算是有些名气的人,就算再急也不能素颜出门,草草地化了妆,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色,又扒拉出来一条口红,涂上。
孙频频以为依照郝添颂急匆匆的样子,是不会耐心等她的,肯定是要抱怨几句的,他以前就这样,最厌烦等人,谁都不行。
郝添颂还站在门口,可能是觉得累,弯着脊背靠着墙壁,手指间有星点亮光,垂着头模样有些憔悴。
他先看到孙频频,“收拾好了?”
“嗯。”孙频频跟在郝添颂后面下楼,发现,对住的这栋楼,他竟然比她知道的要多。郝添颂竟然会知道在安全通道那里有个不大的垃圾桶,里面有水,像是专门用来熄灭烟的。
“怎么了?”郝添颂用瓶子里的水,浇灭了烟,问孙频频。
孙频频摇头,没问他怎么知道。
郝添颂却解释,“抽烟不是很多,烦的时候才会多抽。”
孙频频又看他几眼,心里想,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个吧。
郝添颂亲自开车,孙频频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里无人说话,静得孙频频觉得呼吸不顺畅,总觉得心口像是被塞了什么。
孙频频打开自己那侧的车窗,冷风猛地灌进来吹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她不防备又喝了几口凉风。没能文艺范,却像个疯子一样咳起来。
郝添颂把车窗关上,留条细缝,见她还咳得厉害,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润润嗓子,不要干呕。”
孙频频咳得泪眼婆娑,看着递到面前的保温杯,很普通的不锈钢的样式。三年后再见面,她不得不发现,郝添颂真的改变了很多,比如过去他是怎么都不肯带保温杯的,嫌土。
郝添颂见她只是看着,没接。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收回来,放回原位,拧开一瓶纯净水,递给她,“抱歉,我忘了。”
孙频频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把水接过来猛喝几口。
凉水顺着喉咙往下,她又咳了几下,忘记问他为什么说抱歉。
后来又隐隐想起来,觉得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索性就不问了。
非节假日非上下班高峰期,走的这条路竟然有些拥堵。郝添颂很耐心地随着信号灯慢腾腾地挪移着,十分钟只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在关于城市交通问题短暂的交流后,车里又陷入沉默中。
“你的腿……开车可以吗?”孙频频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郝添颂的,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意识到。
孙频频舔了舔嘴唇,觉得挺没意思的。
“嗯?你说什么?”郝添颂却又像是突然醒神过来,注意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孙频频勉强笑着,重复,“你的腿,开车没有问题吗?”
“没事,不常开。”郝添颂说。
孙频频点了点头,想要打住话题。
郝添颂又说,“其实当初伤没那么严重,开车是没有问题的,你放心,不会危险。”
他以为她是在担心是否乘坐了危险的车子吗?
孙频频笑了笑,没再接话。
是啊,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道路狭窄,又没有分道线,交通混乱。郝添颂这辆上百万的车子,吭哧吭哧行走得艰难,甚至差点擦上前面突然掉头的车子。
停在一处门头上写着“吉顺汽车养护中心”的修车店前面。
难道他要修车?特意开这么远?
孙频频跟着下车,心里疑惑想着见识下到底是谁开的店,值得郝添颂跑了大半个城市来修车。
“姐?”
孙频频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她转过头,看到的果然是许顺良。
郝添颂为什么要来许顺良的店里,修车?
许顺良刚从车下面钻出来,满手的油污,大冷天的他只是件白色的薄纱,上面也不干净,一块块黑色。
“你怎么来了?”许顺良抬起手臂擦额头上的汗,瞥一眼旁边的人,有些愣,不可置信地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年轻的眸子里闪着火焰,腮帮子一动一动,是他在咬牙的动作。他可是清晰记得,郝添颂把姐姐害得多么惨。
郝添颂不搭理许顺良,迈步往里面走。
孙频频对这突然的状况,也是一头懵,面对许顺良疑惑的眼神,她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哎呀,你怎么又用衣服擦手了。”一声娇俏的声音传过来,孙频频看向那人,比她低些的女孩子,扎着丸子头同样是白色的上衣,一看就是和许顺良身上那件是情侣装,模样甜美乖巧,又有几分眼熟。
“火上还有汤,我去看看。”女孩没走到跟前,又突然扭头往回走,只是脚步已经不如原来那么欢快,声音也不再娇嗔,听着,有种闯了祸后逃避的感觉。
“郝甜颖。”正四处找什么的郝添颂,铁青着脸色,加重语气,说出这三个字。
孙频频和许顺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
郝甜颖?
有根奇怪的线,牵着孙频频的回忆,模糊记起来,郝添颂的妹妹,好像是叫郝甜颖。
许顺良本来看到郝添颂就火大,见他又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已经不去管他在叫谁,只是觉得不爽。他冲上去,用脏兮兮的手推了下郝添颂,恶狠狠地喊,“在我这里,你他妈的大呼小叫的叫谁呢。”
郝添颂被推得后退了两步,他又叫了一遍,“郝甜颖。”这次听声音,就知道他生气了。
起码孙频频知道,就算以前怎么生气,郝添颂都没用过这样的声音说话。
“你认错人了吧,她是田颖。”孙频频解释,从父母口中听过无数遍,所以记得这个名字,心里祈祷着:不要是这样,一定不要是这样。
郝添颂冷笑了一声,他走过去,拽住年轻女孩的衣领,把她拎过来,“你告诉他们,你叫什么名字。”
许顺良眼眶欲裂地蹬着郝添颂抓着女孩的手,他青筋暴起,同样拽住郝添颂的衣领,可他比郝添颂低一些,并不能如愿把对方拎起来,气势却是毫不输的,“放开她。”
孙频频见弟弟这样,有些担心,她掰着许顺良的手,“都放开手。”
许细温记得,许顺良曾经说过,再见到郝添颂,他一定要揍断他的肋骨。不管那是不是过去冲动许顺良的随口一说,许细温都是担忧。
郝添颂看着孙频频担忧的表情,虽然不是对他,好像她以为如果许顺良动手,输得肯定是他一样。郝添颂放开手,他后退半步,整理沾着油污的衣领,稳了稳情绪,没那么骇人,“你自己告诉他们,你叫什么。”
“……”女孩嘟着嘴,看了看许顺良,低眉顺眼的小兔子样子。
郝添颂看她这个样子,眉头直跳,再看看那对姐弟防备他的表情,他怒火中烧,明知道是在迁怒,还是控制不住,“郝甜颖,是我们对你太好了吗,让你不知人间疾苦,来这个地方体验生活来了。”
年轻女孩抬头,受惊了一样看了看郝添颂,又小心翼翼地望着许顺良。
许顺良因为郝添颂的某些用词,表情瞬间僵硬。孙频频倒是有些平静,她悄悄地拉了拉许顺良,不让他去揍郝添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