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事到如今才这样说难免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味道,但实话实说,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人”。可如果把“他”和“她”看做“它们”或许会好过一点?
有金玉良言:越是无视一样事物,从它身上遭受的惩罚越是严重。对它们以外置若罔闻的我最终因“再正常不过”手足无措。我肆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诚然,人是分阶段性的,谁也控制不了青春期的心猿意马。
这寂寞的展开。何梅洋坐在光滑的石阶上,单手托腮看着高挂“红尘”招牌的茶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茶馆不会拒绝任何人,只是财神抛弃了他。好歹他曾经是极限谷名副其实的第二富--几天前还是,但自那份联合声明空降,省吃俭用、机关算尽存来的金币的价值便大打折扣--
有好心人扬言用一根不知从哪捡、流浪狗也不屑的三寸残骨换他身上的一麻袋金币,何梅洋婉拒:和它们相处久了,有感情,想留作纪念。
“这真可惜,我本还以为是你的话就不会感情用事。”
“我有一个玻璃球,换你那副完整的牛骨头如何?”
“成交!”
来访者兴高采烈,把两层楼高的牛骨奉上,还系上一根红线、打了蝴蝶结。
牛肉被剔的精光,仰望这森森白骨,何梅洋咕噜咕噜地猛吞口水,食欲全无。
“赶紧打发这玩意吧,难为他们还当宝贝,挂满屋里屋外。”何梅洋直摇头,振作精神,捏鼻子吆喝,“老板娘!给我来两大盒上等茶叶!”
每天超十二小时的课程适应后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临近期末?课程也没那么紧了。何梅洋从不以课堂爆满程度标榜自我,但空荡荡的教室实在让授课者提不起劲。有学生提议换个新环境上课--无妨,新气象新心情嘛,可当他们领着自己往自家跑,让自己鉴定私家珍藏时……
提前下课什么的,老早就想试试看了。
信步在住宅区的主干道,何梅洋两眼无神地看着大同小异的画面。街上往来行人很少,且大多匆忙,然无论多赶,男学生路过他的身旁时总会放慢脚步,毕恭毕敬地叫一声“老师好”。
会心一笑--这大概就是为人师表的自我满足--
才怪。
已记不清多久没见过名侦,此时他迎面打招呼定然不是偶遇。故等他刚调侃般“老师好”还没说下一句,何梅洋就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梅洋啊!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
“你不懂而我懂的事,”何梅洋寻思一会儿,忽眯着眼看面前虚心的男人,冷道,“你不会也要叫我去鉴定动物类型吧?其他事好说,唯独这事,免谈!”
“我会负鉴定费的。”
“钱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证据是我到现在还是一穷二白。”
“不用那么悲观啦,千金散尽还复来。”
“你要过这趟浑水,你的老师知道吗?”
“老师他老人家一直奉承自由主义,他不会在意的。更何况过了这个村没有这家店,即便有性命之忧,男人们也得义无反顾啊!嗯~~用你们的话,就是一个不能繁殖的个体是畸形,注定被自然淘汰。”
“终有一天会出现能改变历史的劣质品。”
“会有的,作为绿叶存在。”
英雄的套路总是满满的。对名侦的大放厥词,何梅洋不以为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活在当下果然不亏?
“老板娘。”
“知错了?你现在想反悔换回成品可以,但要加工费。”
“我想用它换老板娘的一分钟。”
“哈?你在瞎说什么?”莹儿满脸通红,“你今天吃错药了?”
“存在即有其理。但我不希望连接荒唐与现实的桥梁仅仅是因为我的朋友是笨蛋。”
“你!”莹儿语结,见何梅洋大步流星离去,扯开嗓子:“来都来了,就不喝一杯?”
“我不渴。”
好吧,接下来让我们绞尽脑汁,给所有一个可接受的圆满解释吧。
建立在今天是特殊日子的基础上,所有异于寻常的摆景布置也就被卑鄙地允可了。何梅洋径直走到盛传将举行篝火晚会的广场,那里还什么也没有,但正因为这公共场所能纤尘不染才更显他们心思缜密。
发呆能把时间化作一点。沐浴着渐冷的风,晚会的道具陆陆续续齐聚广场,男同胞对何梅洋的到来表示震惊,但对待长辈时的应有礼数没有任何差漏。他们一丝不苟地搭架子,汗流浃背却嘴里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