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会长的课虽没有何梅洋的那么引人入胜,但还不至于无聊到媲美催眠曲。一张张倦怠的脸庞让人审美疲劳,此起彼伏、故意一般的呵欠声直叫慕容婉儿牙痒痒。此前萧湘灵附庸风雅一句“小惠未遍,民服从也;小惠遍,民亦服从也”现在看来算是瞎猫捉到死耗子,这费力不讨好的苦差谁干谁白痴!
当然会长除外!他很聪明,否则也不会让变态狂哥哥尝到败北……只不过……欠光明磊落。
这大概是讲坛下小兔崽子们自以为是的表现--所谓无言的抗议。但随他们好了,脑袋长在他们身上,动不动随意。从螳螂管中窥豹,貌似没有头更利于交配。
“这儿有张白纸,前排的同学往下传,一人一张。”
反复揣摩,这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十六开白纸。习惯地东张西望,发现许多人拿到白纸后就随手一扔,也不知去哪;好不容易看见有人把白纸拿着--居然是擦手。
“这是很重要的教学道具,同学们可要保管好了。否则新来的老师会不高兴。”
“新老师?”热情稍纵即逝,红色大地人数有限,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有什么“新”可言?肯定是虞志南哗众取宠,从几个旧老师中筛选一个更厚颜无耻的,换一身猴子衣演出新一幕。
“现在请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新来的云风老师!”
瞠目结舌。整个教室的时空仿佛静止了般,本该出现在其他地方的云风矫健地走进教室、走上讲坛,与他一同前来的慕容冰妍则在第一排的前面新搬一套桌椅,坐下。
“别愣着,掌声。”
虞志南带头鼓掌,教室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只虞志南松懈,教室又堕入死寂。
“各位同学都拿到白纸了吗?”
“白纸?!”学生们手忙脚乱地寻找白纸,差点引起哄抢,最后虞志南扬言重发才得以平息。拿到白纸后,学生中有正襟危坐的,有提笔全神贯注的,更有的人高举着白纸,两眼发光。
“先画一个鸡蛋。”
云风是如此轻描淡写,但人们却如临大敌。早听说留守队那两个一无是处的傻瓜气得那个人心肌梗塞,这果然是第二次选拔赛!按经验,画的鸡蛋……
必须与众不同!
于是乎,也就有了为不让其他人偷窥而做出的种种应对。
一幅画下来,教室俨然成了飞禽走兽的聚集地,躲在桌下的、躲在抽屉里的、贴在墙上的、晾在窗户上的,应有尽有,虞志南呆呆地看着,这是要“却道天凉好个秋”的节奏!
“画完了和同桌交换点评。”
“好!很好!非常好!”学生们小心翼翼捧着白纸,赞不绝口。
“看来同学们基础不错。接下来,在原来的纸上画一只鸡。”
脸上的笑容凝结,抗拒溢于言表。但纠结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从了,眼神没有一丝犹豫。
非如此不可!
一幅画下来,学生们如大病初愈,或趴在桌上或后仰,手指也懒得动一根。
“谁愿意帮我把纸收上来?”
“我来吧。”虞志南自动请缨,虽然没动手,但他悄悄在心里构思了一番。同学们相互抬举理由很简单,与其在指责声中不分上下,倒不如在赞誉中平分秋色。至于后来画一只鸡……他很在意他们为何如此不情愿。
虞志南饶有兴趣地走下去收卷子,然后……
一股为了圆一个谎所以编造更多谎言的既视感。
说白了,鸡蛋就是一个椭圆形。能下椭圆形蛋的鸡绝非由多个椭圆形构造而成--这无需证明,现实生活已说明一切。然而,倘若这鸡蛋不是椭圆形,而是别的规则图形,例如三角形正方形或其他多边形呢?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一个能生出长方形的蛋的鸡各部位理所当然呈矩形。
这鸡很抽象。这鸡很机械。这鸡很几何。这鸡……屁股很大!
水涨船高,一张十六开的白纸不可能容下生一只六寸大小的蛋的母鸡!所以偌大的白纸只能见其冰山一角。当然,利用近大远小的视角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鲜有人如我一样聪明。
搞笑而言,作品满分。作为艺术品,咸鱼白菜各有所爱。要是加上攻略的标签,零分。
以上是虞志南对作业的评价。当然,最终解释权归云风所有。
云风像看连环画浏览一遍所有画,点头:“不错。”
云风的表情毫不做作,所以虞志南才有所感悟:一本正经地瞎扯淡是门技术活。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这个时候不见不散。”
云风不打算带走白纸,就这样地把它弃在讲台,慕容冰妍也没收拾桌椅,乍看下第二天见真不像玩笑。只是……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