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滑。”
“哦哦……”月悦应道,然后二人迅速分离。
那人心满意足地点头,然后昂首阔步离去。
只剩二人的一角再次陷入死寂,良久,月望才开口道:“若不想手足无措就不能过分依赖。这事非得我们自己解决不可。”
“你认为你能赶在揭开谜底前吗?”
“我努力。”
“给你一个小小建议。一计不成,昏招频出。守着咸鱼屋,至少能处于不败之地。”
“呼之欲出的答案不是我所追求的。既然及时已毫无意义,那我为什么还要致力并侥幸于压哨绝杀?”
毕竟骨子里还是男人。月悦不知这算不算性别歧视、这算不算男女不平等的一种延伸,但在月望转身想走不走又怯怯地回过身来时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在种类上,是不存在性别问题的。
几天过去,轰动一时的“手指门”渐渐平息下来。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茫茫大海中又上哪去寻找海鲜之外的食物?就是洗漱饮用的水也得蒸馏几遍后才能使用;故而在生理上不屈的抗争下,心理上不得不作出妥协,简简单单一句“眼不见为净”便是。
云风的工作恢复如常。有人曾叮嘱云风要认真工作,但旁敲侧击下云风俨然就是一个牛皮灯笼;倘若一针见血--见到的将是自己的血--说出禁忌的人遭受白眼再正常不过。
只能说云风的服务水平一如既往,但从那往后一段日子,人们的确再也没有从食物里吃出过残骸,整件悬案眼看着就要被定性为意外而完全退出众人视野、失落在长河一角。
这是事件后月悦第一次找云风--月望怎样拦也拦不住,月悦破门而入。
“云大厨,”字里行间尽是戏谑,月悦道,“难道你不认为该做点什么吗?”
“……”云风沉默好一会儿似有醒悟,微笑道,“客人,你要的是煎鱼,蒸鱼,炖鱼,炸鱼,还是--炒鱼?”
“你在逗我吗?我说的是正事!你应该说过命运巨轮一旦开始运转,那谁也阻止不了它前进的脚步。但实际上是,在黄色大地后,现在又迎来一次停滞、长时间无休止的停滞。”
“历史就是一部最精辟的长篇连载小说,冗长和累赘从不与他有任何关联;那看似聊胜于无、千篇一律的点滴实质是不可忽视的铺垫和伏笔。不仅如此,他还时快时慢。快时,赛过翻书,朝令三改,令人目不暇接;慢时,在动辄千年的沉淀中万物莫不过于一瞬,以至于以为它停滞不前。我们现在正处在他慢时的阶段,一切不是没变化,而是厚积爆发。”
扬起右手,月悦眯着眼道:“说人话。”
云风双手合十,利索道:“一切正常。”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这是最好的答案。事实表明,当听到一切正常时,情况大概就一切也不正常。”
“你以为这是在看戏吗?”
“难道不是吗?”
一直不说话的月望突然指着赫然写在墙上的醒目大字,“这是什么?”
“这是……”话未说完就被月悦狠狠地敲了一下头,“还说一切正常!”
“二更船头。”月望道,“看来凶手已按耐不住,约我们在今夜见面。”
“甚好,这样一来省却不少脑力。”月悦一脸兴奋,“望哥!我们走!我们今夜就去会一会这个神秘凶手的庐山真面目!”
“好的!现在就去准备!”
来去匆匆,二人迅速消失在云风的视野里,他的声音也在浪涛中被彻底掩盖。
云风轻轻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如果这就是他们翘首以盼的重要信息,如果这就是足以令他们欢欣雀跃的重要信息,那样--至少可以让他俩好好开心四五次啊!
云风将墙上咸鱼掀起,赫然露出一模一样的醒目大字。
还有,云风才知,原来凶手并没有与二人擦肩回眸--
那样说,剩下的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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