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土褐后是鲜紫。不像初来乍到时如潮涌那般迅猛,几天后,衍于天际的一抹鲜紫才是在极限谷中渐渐明朗。与土褐降临后如出一辙,极限谷天地一切里里外外都被染作鲜紫--颜色似乎明亮,但终究无法改变给人一种瑟瑟发抖的腐朽。
虽不敢说他们是第一个看到颜色的人,但也绝不会比别人迟太多。走出地洞前,众人或许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态,而在看到紫色后--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退一万步,即使潘多拉魔盒还有一个,那也是别人的囊中物--当然,既然鲜紫不能胎死腹中,故弄玄虚地掐指一算,他也就只能和他挚爱的伙伴共赴黄泉了。
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还只是陌生人。但同行的还有生死攸关的情报,这才使他们意志消沉。所以相比节哀顺变的客套,“呵呵”更易逆来顺受。
等待紫色到来,等待敌人到来,众人漫无目的地徘徊,别人问起就用以逸待劳搪塞好了。
紫色大地已接手极限谷三天,三天里,没有方向盘的骨枯协会仍没有遇上一个敌人。无忧,反正紫色大地已无利用价值,耗着也就耗下去好了。然而人是铁饭是钢,未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众人早已饿的慌。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事第一个挺不住的竟是水长东--或是说这只是在水长东眼中费解。
水长东浑身没劲,蹲坐在地,虚汗淋漓,已不想多走一步路。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即使在监狱,水长东也是像住酒店一样,好床好被,好吃好喝。
“大师,走不动了?不如让我背你?”丁小胖主动请缨,而一旁名侦明察秋毫,调侃道:“水大师,怎样?测人无数的你难道测不出你要挨饿?”
“我只是测不出第一个挺不住的人是谁而已。”水长东的肚子早就闹起革命,只是想敌不动我不动--说实话,他是想这看似民生,但总觉不太高雅的话题让其他人引出,而那个其他人他认为最好的人选莫过于娇生惯养的林海锐,但可惜事与人违。作为占卜师,他之所以会阴沟里翻了船,是因为过于小看林海锐和骨枯协会艰苦奋斗的一个月的修炼成果。
不止云风,这里每个人都是挨饿能手。
“对不起,这么重要的事我竟忘记了。”虞志南一脸不好意思道。
“大师,我这里有水,你先喝着挺一下。”林海锐连忙将水壶递到水长东跟前,水长东想接又不想接--喝水虽说治标不治本,不过还是能缓和一下肚里情况。但关键是,如果喝了这么多水,他还不一天到晚都要去找厕所?虽然人生在世总要吃喝拉撒睡,但这当众说出来不是显得比吃饭更要粗俗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肚子无誉无咎。
“咕咚咕咚。”水长东干瘪的肚子微胀,但恨不得能让其十月怀胎,只可惜水壶已被舔干。
“在极限谷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我看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食物和水源,这,大伙没意见吧?”虞志南小心翼翼问。
“其实这几天不管有意无意,我们都可算是在寻找食物和水源,但结果有目共睹。”名侦摇摇头显得相当无奈,“除了泥土和石头外,我们似乎没有找到其他东西。”
“我们来时不是能见到很多花草树木吗?”
“但之后就没有了,它们全都消失了,随着那彪悍的虫暴。”看着是不可能,但事实确实如此。而如果建立在清理战场的基础上,那战场的变化也就无可厚非了。
“梅洋不是精通兽语吗?找一些小动物不就行了?”
“这里不就两个物种?除了人之外就是吃人的。不过说实在,除了我们的话音,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见。”
“蚂蚁和蚊子也不行?它们可是无处不在!”
“你要知道这两种动物可是富有营养的,若真有我早就抄了它们老巢,煎一个蚂蚁饼或是蚊子饼,味道可香了!”何梅洋一脸激动,然最后一句“然而我也没试过”也就他自己心知了。
“那样说我们就只有一直挨饿,饿到极限谷重开?这可是要死人的!这可是要死人的!”
“你也别这么激动,我就随便说说而已,谁也保不准下一秒食物水源不会从天而降呢?”
“真饿得不行,那就吃两大碗泥土好了,我见过鸡也是经常吃这个的。”林海锐灵光一闪道。
“别说我们不是鸡,就是鸡也不是吃这个大的,它们吃这些只是为了帮助消化。”
“与其说这些没用的倒不如留一口气饱肚。”虞志南刚说完就是立即转脸问水长东,“长东,你看这事怎么办?”
“我只能预测幸运方向。”
“显然现在我们的运气就是食物水源!”
“然而我们会遇上的十有八九是魔法师,于他们来说,亮光一闪,水还不是取之不竭?”
“水源如此,食物呢?所以我看还可以算上一卦。”
“对于一个弱小的种类,你知道最好的生存方法是什么吗?”
“这不简单,团结起来啊!”
“错!是自相残杀。”名侦一脸微笑,“种间斗争的失败注定种内斗争的发生。他们能想到或许比自己弱的只有同类了。”
“……”无语,若可以,求名侦心里阴影面积。
“真如此,他们终会迎来不食同类的一天。”云风暗舒一口气,这又有谁能否定不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有些东西,还是可以雅俗共赏的。
就在这时候,蹲在地上的水长东站起来,挺直腰杆,一脸正色道:“蚂蚁不是很弱?但还不是能击杀比它们强大很多的生物?蚊子不也很小?但不一样能让我们手舞足蹈痛不欲生?若真如你所说弱小就要自相残杀,那这世上也就不会存在生命。因为弱小是相对的,战到最后,曾经的强大也就变作弱小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