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顾子语的嘴角爬上一抹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沿路走出去,一直走到大门口才看见自己的提包和鞋子。
盘腿坐在地上,顾子语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打开信息,点开昨天晚上收到的最新的一条。短信的内容没有包含只言片语,只有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图像简单清晰一目了然――是旷牧魈用看杀父仇人般的目光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血一滴一滴的放干然后再把她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的样子。
顾子语猛然的闭上了眼睛,她不太敢看这幅画面,这真的比她形容出来的样子更加恐怖无数倍。她也算得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神能狠厉到这样的程度;她更想不到,被这样看着的人是她;最想不到,这样看她的人,是她饱受了痛苦挣扎之后才敢去爱的人。
过了两秒,顾子语又睁开了眼,这是旷牧魈无声无息的离开后留给她的唯一讯息,她不能错过,也不肯错过。
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顾子语的心一阵阵抽搐,她曾以为这只是幻象,只要她沉沉的睡上一觉,醒来后就没事了。没想到,这竟然不是梦,旷牧魈是真的拿这样痛恨的眼神看她!在他给了她极致的宠爱转身又没有预兆毫不留恋的消失以后,他竟然选择了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回归到她的视线中!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
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顾子语突然很想打电话,她要打给顾子言。
她不是想诉苦,她开始相信,痛苦和难过都是一个道理,真正难过的时候哭都哭不出来,真正的痛苦,同样是说也说不出来。她不是没有尝试过释放,就像昨晚,她喝得酩酊大醉,本来是想快一点入睡,睡着了就可以一了百了,结果......醉了,睡了,伤得却更深了。
所以,从这一刻起,她的伤她的痛,她都要好好的藏着,假装那些锥心刺骨的伤害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想着顾子言的号码,谁知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
顾子语无言的苦笑了一下,她的麻痹方针需不需要这么成功?
也不知道顾子言现在情况怎么样,昨天她和黎舒结婚未遂,闹得差点分手,后来她联合顾子问设计了他们俩,在她们的酒里下了药,还把她们送去酒店,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是床下吵架床上和了,还是在继续没完没了的闹腾。
顾子语对他们不能确定,她对自己也不能确定,好似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就彻底变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这副样子算不算报应?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终于想起顾子言的号码了――就存在她的电话薄里。
直接点了呼叫。
刚一拨出去,手机就滴滴的叫了两声,提示她电量低自动关机。
顾子语郁闷的撇嘴,连6s也要和她作对吗?
好吧,如果这一切真是报应,就让报应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她对着黑屏的手机试笑了一下,调整好面部表情学着唐老师惯用的走路姿势,飘......进了卧室。
莫思文还在床上,还是保持着她出去时的姿势,还是除了重点部位遮起来了以外,其他地方都裸露在外面。他的身旁有一床黑绒色薄被,不过这似乎纯粹是用来衬托他的古铜色肌肤的。
顾子语保持着人工培养出来的笑容,心里腹语:真不愧是穿越过来的,穿衣服的风格还残留着一股原始的味道。
走到床边,故意用爬过去的姿势蹭到他的面前,顾子语笑得妖娆,话里还隐隐有些撒娇,“手机借我用一下。”
莫思文的眼角隐忍的抽了抽,若无其事、勃然大怒、妩媚动人,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演”出了这么多面给他看!
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么?
演技还挺高超的,娇柔的时候很自然,彪悍的时候更像本色,可惜......她打错算盘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
嘲讽的勾起唇角,他冷然的问:“想用这种方式留下我的电话号码?”
这样的手段是不是有点太过老套了?
顾子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怕被女人缠上的有钱公子,真有担心的必要,昨晚怎么不知道节制,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甩掉了她的包包和鞋子,兽性发作得也很快嘛。
好了,现在完事儿了,就想翻脸不认账?如果她一开口就讹诈了他七八位数,他拿不出来,那还算情有可原,毕竟这是能力问题,但她现在不过是想借他的手机打一个电话,而且还是市话,撑破天也就四毛九分钱,连这他都不肯,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想她堂堂顾家二小姐,论脸蛋儿,遗传变异得十分随心所欲、净挑优点组合;论家底儿,随便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候着,甚至连警察见了她都要点头哈腰;现在卖了一夜身,竟然还赚不回来五毛钱?!
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点出来沾花惹草的专业水准?
就算自己没嫖过,难道还没在电视里看别人嫖过吗?一夜xxoo之后,男人该做的事要么是拥着女人在怀,半哄半骗的说着鬼话:“我会对你负责的。”要么是直接一叠钱砸在女人身上,傲慢的叫嚣:“你可以滚了。”这些规矩他都不懂吗?竟然还叫她洗床单!他是有多标新立异!
莫思文还自以为是的用一种得理不饶人的口气欠抽的问她:“怎么,诡计被识穿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