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鬼哭狼嚎的也没啥意义。
有时候没有声音的疼痛才更让人刻骨铭心。
“南越君主……你要杀了项将军?”
八格桑看到老者手里的小刀,明明杀伤力不强,却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光是杀一个人却搞这么大的阵仗?
不太可能。
“八格大将,我们南越国法有云,犯谋逆叛国大罪、杀人重罪,可以实施凌迟之刑。”
“凌迟?”
八格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但听上去就觉得十分恐怖。
“八格大将不知道凌迟吗?”
张君临心道:难怪还能站得住。
“所谓的凌迟,说简单点,就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也叫千刀万剐,这项於望领着你们杀了我南越数千子民,就算是一人一刀,他都还不清。”
这番话里的杀意犹如实质一般,像一堵巨墙压在了八格桑的心头。
确实是由于项於望给他们托底,西楚答应割让南越的国土,他们才聚集了岛上的所有壮劳力远赴南越登上内陆,打算占据临海城。
可实际上动手的是他们自己!
八格桑想到那些死在他们身下的南越女子,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涌上脑门,令他直打哆嗦,站立不稳,一屁股瘫坐在地。
哟。
这还没开始下刀子呢,几句话就把这位倭寇大将给吓瘫了?
装出来的骨气果然容易泄气。
“八格大将别坐在地上,来来来,赶紧把椅子抬过来,请这几位远道而来的俘虏坐着,一边观看行刑,一边好好考虑考虑朕刚才的提议。”
南越君主的提议?
旁边的翻译们一字不差的转达了张君临的意思后,俘虏以及船员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再像八格桑一样,当场拒绝南越君主让他们引路的提议。
地上被杀的那个俘虏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要是像那个同伴一样,死得痛苦一些也是一种福气。
可若是像高台上的西楚将军一样凌迟而死,那可真是做鬼都不得安宁。
椅子摆放到了最适合观赏的位置上。
距离近到,假如项於望血压高或者老者手法差一些,就能把血喷到这些人身上的地步时。
张君临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磨刀的老者吩咐。
“行刑吧。”
噗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者右手的尖刀扎进了项於望胸部的肋骨中间,向上一勾,挑起一块肉飞落到左手端着的海碗里。
然后尖刀在皮肉游移,直取双乳。
“唔唔唔!”
项於望在战场上也受过不少伤,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力与恐惧。
感觉到尖刀在体内游走,由冰凉变得火热,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昨夜渔村那道冲天的火光,还有火焰中惨叫的村民。
“唔!”
又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浑身痉挛的同时,忍不住握住拳头,疼痛却更加剧烈。
低头一看。
那行刑的老者不知何时,右手又拿着一把剔骨刀,正从他的小臂间往肩膀上游走,伴随着剔骨刀的游移,老者手里的海碗堆满,又换了一只新碗。
“唔!”
项於望浑身青筋暴起,他想要昏死过去,可是,老者手法十分精妙。
疼痛感逐渐加剧,却能保持着他一直清醒。
这种钝刀子割肉般的折腾,让项於望疼得抓狂却无能为力。
他耳边似乎回响起了昨夜睡觉时,那全城女子的尖叫声、抽泣声,逐渐变成了痛骂声、狂笑声、诅咒声。
“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