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秋远峰一个愣怔,章若初所言不假,此等重要大事怎能留有活口或者说容得有目击人,可是他们一经出现对方果断下达敢死命令随即飞快撤退,反而未将他们也一并了结,任由章若初等人巡查现场,实在有悖常理,难道那个暗中发号施令之人认为那群杀手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到此秋远峰总算豁然开朗,可是问题又来了,当时是深夜行船纵然目视再好也不可能在百丈之外看清楚船上之人的面目。
见他一副霍然开朗之色,章若初心知秋远峰明白自己的疑问,明眸闪烁精光,缓缓道:“按照当时情况最稳妥的办法是斩草除根,去除心腹之患。但是对方自知不敌于是赶紧撤退,只能说明,那个人认得那艘船知道我们在船上,故而无奈之下进行致命一击便匆忙逃离,而不再犹疑确认易尘等是否真的毙命。”
章若初接道:“所以,我就奇怪了,到底是谁那在监视我们的行动,哦不,不应该说是监视,因为监视的话他大可从容的安排时间。如此一来,说明对方对我们的船有深刻印象。那么这人是谁,曾经在哪里见过我们以及那艘船?”
听见章若初细致入微、丝丝入扣的慎密分析,秋远峰但觉汗毛倒竖一阵阵心惊肉跳过后,背脊凉飕飕的,她单凭不经意间的蛛丝马迹便能追溯出如此多的信息,不由得嘘唏感慨,好在她是我的娘子,不然······
“秋郎,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章若初瞧见他面有异色,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秋远峰摆摆手示意并无异样,蓦然想及赵晚晴和萧依雪提及她们之所以能从茫茫天山找打自己隐居之所,多半是因为章若初精准的推论。
当年不过仅仅透露一些信息而已,章若初便能凭着蛛丝马迹找到自己,起初听说时还不确信,认为那多半纯属机缘巧合,现在真正见识到那令人恐怖的推论能力,不由得信服。
秋远峰表示没事,章若初心下也不多加怀疑,陷入先前的寻思当中,呢喃自语道:“会是谁呢?在哪个地方?巨船出现比较显眼的当属天香楼佛果舍利之争。史文龙?不可能是他。那群争夺舍利的地字号房之人?细想一下可能性不大。咦?陆姑娘和依雪曾经说起她们临走之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个高手阻拦二人,难道会是他?嗯,对方使出无相神功?”
听见章若初喃喃自语提到最后一句话,秋远峰脑中一个灵闪心中猛然一惊,难道真的是那个人?真是那个人一手丧送江南分舵百余人的性命来换取江南联盟势大进而歼灭魔教朱雀堂从而重创魔教?
右手不禁轻轻战栗着,秋远峰剑眉紧蹙眼眸劲射凌厉精芒,双颊肌肉微微抽搐,脑中只听见牙齿摩擦声,直到章若初再三提醒方才回神。
“秋郎,你到底怎么啦,可不要吓我呀。”章若初扑进秋远峰的怀里,带着哭腔道:“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没法撑下去的。”
秋远峰扶起章若初娇柔的身躯,轻拍拍她的肩头,宽慰道:“放心,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个不堪回首的可能罢了。”
章若初轻轻吁了口气伸手试了试眼角,秋远峰笑了笑,其实她根本没有流泪,一把握住那支柔荑,握在手中柔若无骨,心中不由一荡,笑着说:“真傻,根本没有眼泪,何须去抹。”
“人家感觉好像是哭了嘛。”章若初娇嗔跺脚,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果然不见湿痕,香唇轻启,吐气如兰道:“原来真的没有,奇怪。”
见她一派娇憨与之前干练精明判若两人,秋远峰静静凝睇着眼前美人娇态,情爱溢满心怀,握紧纤手放到嘴边,柔情似水:“若初,你真是上苍赐予我最大的恩赐。从前我历经坎坷、命运多舛,或多或少埋怨上苍不公,不过现在那些怨念都烟消云散,知道你这么在乎我,我还有什么抱怨。”
章若初甜甜一笑,黑白分明的双翦白了他一眼,似乎再说:“现在才知道”,迟疑了下,还是问道:“脸上露出那么难看的神情,情绪那么激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秋远峰深吸一口气,极目远方,沉声缓缓道:“嗯,不过现下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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