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怡香清脆婉约的描述,一幅海上夕阳落日图宛如画卷般在萧依雪脑际一一展现,不由得心旷神怡。
章若初水眸中亦是流露出艳羡神色,柔声惋惜道:“可惜不逢时侯错过了那样的美景。”“的确可惜。”萧依雪轻轻叹息一声,忽然觉得似乎缺少一人,抬头巡视一番果然没有现秋远峰的踪影,皱眉道:“奇怪,怎么不见远峰他人?难道还在舱内不成?当初可是他提议要来东海的,现在船已到海上他人却没了踪迹。测试文字水印9。”
一听萧依雪提及陆怡香也正在奇怪,船已经传海约莫一刻钟,这种场合怎么可能缺少秋远峰?除非他夜夜笙歌,此刻还在睡梦之中。
“我们看海现实用眼睛用语言赞叹海之宽广浩瀚,而他却独树一帜在我们谈话之时早已经潜入海水之中,你们自然看不见他了。”章若初莞尔微笑。
萧依雪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若初姐你别将他捧上了天,说的高深莫测。其实我猜想或许他是潜入水底摸鱼去了。”
“摸鱼?”章若初从容的表情明显一怔,接着哑然一笑:“依雪,你的猜测不无可能哦。测试文字水印7。”对于秋远峰的特立独行即使相识相爱有段时日,她也不敢有笃定说准。
自然现在身在海水中的秋远峰料想不到萧依雪出奇的猜测之言,此时他摒弃一切杂念意识仿佛置身于奇异的空间,四周透着淡蓝色的微光,犹如丝绸般轻抚**地滑过帘幕,映衬着柔美的跳动光波。
对于闻名少见多怪的秋远峰而言,海底一切令人大开眼界。举目望去千奇百怪的动物在海水中自由自在悠哉地漫游,有的鱼儿侧面看去大如巴掌,可正面对着秋远峰时仅二三指宽,更令人诧异的是鱼目紧凑在一起,即扁又平且窄看来挺滑稽可笑;有的细长如蛇,静如处子,动则如离弦之箭;有些如米粒般细小微不可说;有的鱼儿体型硕大,张着锋利牙齿尽显威猛不凡。测试文字水印9。
从水中向上仰视,海水别有一番洞天福地。天空的透析清明愈显明亮,无数光波经由水面射入衬着微波的反射构成的海里水幕,光怪陆离的缤纷光影世界。
海是什么?秋远峰置身海中却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也许大海并不需要自己表述,它就在这里,静静的。
经历了沧海桑田,桑田沧海,在自己不知道有海的存在之前,它就已经存在无数个日夜。面对这样一个时间如此久远,地域如此广袤,变化如此多样的海洋,自己的语言岂非多么苍白无力、卑微寒碜。测试文字水印6。
秋远峰心存一念来观海的初衷是想弄清楚,海何成其大天下江川河流莫可与之相媲美?凭借想象可以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可是当真正看见浩瀚沧海时所产生心灵乃至精神的震撼又是何等强烈,绝非单凭想象中的那种程度。
从一开始,秋远峰不惊动任何人悄然潜入海水中凭心灵去感应海的奥秘与博大,那种感觉不是在天山水潭可以同日而语。同样是水之汇合,难道个中差别当真只是量多量少而已?
待真切体会过后,秋远峰又增添了新的疑惑。本质为水却大有不同,一泓清潭与一片汪洋的本质区别在何处?想要从一泓清潭上窥到浩瀚汪洋的玄妙奥义,又是何其难也。
相传佛祖能从一粒米中看到世俗人生的千百姿态,一种米养千种人,对一粒米的态度可能滋养生出人生百态。有朱门酒肉臭的富庶贵胄的鄙夷不屑,也存在路有冻死骨粒米难求的饥肠辘辘。有珍惜米粒之人亦有糟蹋之辈,有之为贪婪也有犯罪,凡此种种构**间百态。
一枝一法界,一叶一如来。然而凭着秋远峰那浅薄的世俗观念以及粗陋的人情世故是很难从广义上理解海之故成其大,因为他没有佛祖通明参悟从一粒米看待眼中世界,除去这点,他只能凭着本能想象从一滴水延展到汪洋大海,最简单纯粹的映像。
总而言之,天高几许海有多深,它们无法言传,只可意会。
以秋远峰的理解只能从武学角度揣测,想要形成与海对峙的力量纯属痴人说梦,自不量力。既然不能与之匹敌何不与其融为一体,将沧海之力转化为己用。
沉浸于冥想之中的秋远峰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样静静呆在海里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居然忘记了先前见过的那几条体型硕大张开锋利牙齿的大鱼。此时数条身躯庞大的鲛鱼游弋在巨船附近,背上鱼鳍露出海面划出一道道剪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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