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忧,就在传出天山派击败魔教的消息数日之后,另一则消息所带来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先前的魔教败北:魔教麾下玄武兵临嵩山少林寺,誓要血洗少林挽回失去的颜面。
这预示着魔教举起手中的屠刀,终于杀向动荡不安的武林。一时间江湖再度掀起惊天波澜,各门各派无力对抗挟怒而来的魔教,早在之前心存忌惮,面对如此强势态度的魔教更是心惊胆颤,不敢前往援助,少林寺恐怕要独立承受魔教惊涛骇浪的血洗了。
当然,江湖中不乏一些热血豪迈之辈,惊闻如此震撼消息,二话不说立马奔向嵩山,只不过远水难救近火,一些零星的火光淹没在熊熊燃烧的怒火里。
刚一传出魔教血洗少林的消息,不久之后,北国,秋风肃杀草木凋零的嵩山迎来玄武率领的一干魔教帮众。巍峨宏大的少林寺前,几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丝毫不惧深秋严寒,仍是绿意盎然。
佛与魔怎能共存,一言,不合;不再多言。一向被尊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派今日将迎来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挑战,随着玄武一声令下,“杀!”魔教帮众同声一气应诺,霎时声如雷鸣直冲九霄,气势一时间涨到极点。
刀光剑影陪伴的是一声声惨痛的哀嚎,性命鲜血在一道道绚丽光影中无情消失地流逝。
张振宇步履从容负手而立,昵眼冷看着手下十八死士如砍瓜切菜般如猛虎扑入羊群轻松肆意残杀少林秃驴,而众多魔教之徒亦是不敢落于人后,握紧手中利器,眼冒凶光,进行无情的屠戮。
玄武一脸冷然,双眼漠视场中鲜血淋漓的场景,耳中亦是不闻撕心裂肺的惨叫,斜睨一眼神情莫测的张振宇,缓缓踱出,“有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怎么今日甫一接触才觉少林秃驴竟是如此窝囊,简直不堪一击。”
确实,眼下进行杀戮的场中,少林众多子弟呈现一边倒的颓然局势,在苦苦支撑,面对杀红了眼的一干魔教帮众毫无还手之力。殊不知,少林寺建寺数百年,门下弟子上千,可是寺中多数是一干礼佛弟子,真正习武的唯有护寺武僧。一般说来江湖派别前往少林请教武学,且不论其中图谋是为名图利,份属武林同道自然不能兵戎相见,更不可能像眼下这般数百人一起动武。况且魔教此举事出突然,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流散在寺外的诸多少林弟子以及俗家子弟根本来不及回寺救援,此刻多半在疾奔的路上。
“桀桀,少林寺真正的绝技怎会如此轻易显露,他们不过一般弟子,只是前来送死罢了。想要对抗圣教却没有相对的实力,这也许是武的悲哀,也是武林的悲哀。”张振宇冷冷一笑,抬头远眺隐藏在山峦之后群舍阁楼,顿了顿,接着道:“少林寺有负武林泰山北斗的虚名,数月前尊只身前往少林,一人独挑寺中老一辈高僧,事后安然拂袖而去,老一辈高僧中大多不死亦重伤难治。”
江湖传言仁殇只是只身前往华山剑派,却并未提及少林的事情,看来不仅少林向隐瞒事实,仁殇也并未声张。“挑了少林寺中老一辈德高望重、道行深厚的高僧,没有几个硬骨头,那么少林寺的实力大打折扣,血洗少林可谓轻而易举。如此好事轮到自己身上,其中究竟为何?”玄武暗自惊疑,却不表露在外,一身轻松地耸耸肩,“原来如此啊,那尊派遣教中精锐高手,令我等前来剿灭少林岂不是大材小用?”
张振宇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到玄武身上,哈哈一笑道:“他老人家的心思岂能是我辈能够揣测,不过本座对一点却是身有体会。”
“喔?属下不知,还望张副执教指点一二。”玄武朝张振宇拱拱手,一派求教姿态。
张振宇摆摆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玄武主何须如此客套。倒是玄武主年纪轻轻便已经跻身主之职,更深得尊器重,真可谓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那是尊他老人家抬爱,兄弟我处处听命行事如是哪里对不住张兄的话,还望谅解。”玄武哪堪经得起张振宇的恭维,虽然眼下他看似在圣教内深得器重风光无限,然而对于眼前这位早在二十年前便跟在仁殇身边的谋事的人,岂是易与之辈,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哈哈,都是为圣教为尊办事,玄武兄弟无须挂碍。”
眼下少林寺偌大广场前是杀声震天、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他二人却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交谈,甚而称兄道弟起来浑然不顾场中情势,看来他们对歼灭少林寺有十足的把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