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正欲出言却被萧依雪抢先说:“那我们几时动身?”
尽管瞧见赵晚晴眼中苦苦哀求之色,秋远峰装作没看见,冷静道:“这事我会安排。现在魔教已将魔手爪牙延伸道天山派这等边远地方,可见中原武林岌岌可危。一年之约即将兑现,我可能无法准时赶回纤手会,对那边情况毫不知情,所以更需要你们的鼎力相助。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们立即启程赶赴中土。”
虽然不是分别在即,赵晚晴还是满心不舍,眷恋的目光紧紧痴缠着他。2。
知道事情刻不容缓,萧依雪明白一旦秋远峰做了决定很难更改,便道:“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多浪费时日。唔,秋郎,你将壁画上的招式解释阐明一遍,能够知晓多少就看个人造诣。”
岂料秋远峰却猛地摇头,苦笑道:“那个不必了,石壁上的招式刚才你们已经领悟过,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法帮助你们。简单地说,‘灭世三诀’虽是我创,若要我施展却是行不来的。”
三女闻言俱是呆愣住了,过了半响章若初不禁追问:“怎么会这样,招式是你创造而你却使不出来?”
赵晚晴也觉委实太过不可思议脸上皆是不尽信神情,萧依雪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秋远峰逐一瞧见,无奈耸耸肩:“等我将脑中影像刻画出来过后,在去看壁上招式时,对它们已经没有感觉了,若不是壁上留着影像还以为自己南柯一梦。”
萧依雪道:“秋郎,你的意思是影像凭借你来传授招式,而你身在其中却不自知,只是无意识的挥划?”
秋远峰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点头道:“正是这样,‘灭世三诀’如羚羊挂角突如其来,不及我仔细推敲已然渺无音信。8。我只凭借印象刻画于冰壁上,因我深知所刻画的将是惊天动地的招式,故传你们前来参悟。至于你们能够领悟多少已经看出来,只有若初能看完全部影像姿势。”
赵晚晴觉得事情玄妙至极,也明白秋远峰不会说谎话来搪塞她们,同时为章若初处境担忧,忧心忡忡道:“原以为你已经通晓全部招式,能够助若初姐一臂之力,岂料,唉。由若初姐一个人参悟天地奥义岂非凶险万分?”
萧依雪亦以担忧目光望着章若初,不知该如何启齿。章若初反而宽慰一笑:“你们不必担心,十三个姿势我不是全部看过了吗?还是无事生,更何况有远峰在看护着我,你们不相信我,难道还信不过他?”
萧依雪心中雪亮,自知以她跟赵晚晴今时今日的功力尚且不敌一个姿势的视觉冲击,更不消说十三个姿势整体的视觉冲撞效果,那将是无法估计的气势压迫与身心煎熬,同时不由深深佩服章若初武学修为是何等高深莫测。2。
明知是安慰之言,赵晚晴还是忍不住道:“要参悟这天地奥秘谈何容易,一着差池永陷万劫不复的地步。秋郎,以我们现在的武功难道尚不足以对付魔教么?”
“我们在拼命苦练,别人何尝清闲下来?不信的话你问问若初就明白了。”秋远峰叹了叹,言语中颇为沉重,显然没有料到那连个鬼魅杀手竟然与寻常双十年华的少女无异,而她们一身怪异玄功,似乎大有进境。
迎着二女质疑的目光,章若初蹙眉道:“有两个双胞胎姊妹胜我一筹,跟远峰他不分伯仲,照描述,她们应该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鬼魅杀手,只是觉得奇怪她们与常人无异,何来鬼魅傀儡之说?”
萧依雪乍听到那个幽灵鬼魅杀手,她们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又念及红衣教和萧府灭门惨事,积怨愤怒涌上心头,咬牙切齿道:“你们去天山派碰见了她们?她二人现在还在?”言罢便要折身回去,秋远峰急忙伸手按住她的香肩,沉声道:“雪儿,不要激动,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在碰见她们的。6。现在当务之急是若初参悟‘灭世三诀’的事,那两位女杀手的身手已经如此恐怖可怕,仁殇尊的功力可以想象是何等厉害。”
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萧依雪一直把萧家的血海深仇埋藏杂心底最深处,忍住不让它惊爆,谁料今天无意拨动那根紧绷的心弦,一时间情难自制。
赵晚晴握住萧依雪那只苍白颤抖的手,劝慰道:“依雪姐,不要伤心难过了,仇我们一定要报,她们身上犯下的罪孽终有一天让他们自食恶果。”
萧依雪自章若初心神迷乱之后变得格外成熟冷静,今天只是悲情难以自已,一时激愤。强自定下心神向赵晚晴投去感激一瞥,道:“我只是一时之气,过了就好多了。”
仇恨,解不开的纠结,永远是人心最大的毒瘤,秋远峰深有体味却是看不开的,世上又有几多人真正看淡了呢?看着她们三人,负手背后缓缓道:“三位爱妻通往武道尽头有不同的路可走,以你们今时的功力我已经没有能耐在指引你们,今后的掳只能靠自己摸索领悟。”
萧依雪浑身一震联系起那个平淡无波的灰暗眼神,明白到心中的支柱满满倾斜,一层淡淡愁绪笼罩心头。
赵晚晴的反应更是激烈,仿佛是失去了宽厚的靠山一样,不禁嚷道:“武道的尽头有没有我不知道,也不在乎。可你不应该驱赶我们离开,难道我们是为了武功才愿意相爱,愿意跟你生死相随?”
看见她二人反应这么激烈,特别是赵晚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令秋远峰吓了一跳,楞了一下,失声问:“这,我怎么时候叫你们离开啦?”
“难道你刚才的话没有这个意思?晚晴也听出来了。”萧依雪幽怨白了他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的冤大头扣在他头上,秋远峰含冤道:“冤枉呀,我可没有那个意思,若初你来替我评评理。”
章若初似是有所察觉,不以为意笑了笑:“无可否认,秀色的死给秋郎带来巨大打击,有些变化或许你自己并未察觉,但是我们心知肚明不会归责与你。依雪和晚晴你们可以放宽心,我可以保证秋郎绝不会弃我们而去,他对我们跟别人的差别日后自见分晓。”
秋远峰听得一头雾水,索性懒得开口辩驳,任由她们瞎猜。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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