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月枚并没有追很远,从月明楼的窗子里跳了出跑了几步,脸上的怒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犹豫和迷惑。
早就知道追不上了吧,亦或许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这样的绝路之上,追上来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动作而已,恍然醒悟自己在干什么不禁失笑,捏着鞭子的一角,紧紧抿着嘴唇,那笑容有些凄凉,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看着她被抽被欺负甚至被拍卖都只是旁观,从来没想过要上前阻止,即使答应水殇的时候那么的干净利落,即使明白被水殇知道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可是,就是不想,甚至看她吃瘪了还会觉得很舒服,那种变态的心理,似乎所有的快乐都起源于她的痛苦。若不是谢亦绣当众捅破,甚至,她根本就不会出来。
轻笑了两声,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收回鞭子缠在腰上,转身想要离去,却不知道该去哪,回到水殇身边告诉他自己所做的种种?亦或许傻乎乎的追上去,接着“观望”她?
可笑,可笑至极。
可是,为什么只一停下思考满脑子都是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闪躲到谢亦绣身后的情景,已经彻底不值得信任了吧,连曾经的敌人都无法比拟。
呵呵……
“那,为了表示诚意,你是否先告诉我,你怎么就成了露璃公主?”谢亦绣将双手环在胸前味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迷迷,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迷迷和他对了片刻,企图用自己真诚让他稍微严肃那么一点点,最后还是被他眼中玩味的嬉笑打败下来力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见见白凝而已。”
这话一出倒比先前那真诚的眼有用多了,脸上的笑容收敛分毫,放开双手捧住她脑袋,让企图逃避的她无处可逃:“为什么?”
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严肃地说话。脸上一丝笑意思都没有。即使上次绑架她恐吓她地时候笑容都没有从脸上褪去此。那感觉就像整天笑眯眯地弥勒佛忽然就板着脸看着你。那叫一个惊恐。
眨巴着眼睛似乎要掩饰眼中地怯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要见见他。至于为什么想要见他。见到他想要干什么却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谢亦绣上次说地话其实一只无法从脑海中挥出。因为终于开始怀水殇地说辞以想要见他。证明点什么是么?那见到了又要如何?该忘地不该忘地都让她给忘了。难道要厚颜无耻地问他你曾经是否爱过我?莫非他说爱过她就能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抛弃水殇来到他地身边?
看着她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谢亦竹却是不打算放过她。用力捧着她想要低下地脑袋:“我不知道你和你加宝贝水宫主出什么问题了。我先前确实也说过前白凝和你是一对。但是也是以前。现在你和水殇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是。你可曾思考过现在找小白想干什么?我可以感觉多啊你身上地咒语并没有解开。你地以前还是一片空白。你地记忆中根本没有小白这个人。找到他你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想干什么?
没一个问句都让她地小脸苍白分毫。不停地后退却无法从他地牵制中逃离出来。想要摇头都不可能。只是惊恐地看着他。亦或许是惊恐自己怎么会有这般疯狂地想法。
“也许只是想借用小白刺激你家的水宫主,这法子虽然蠢,但确实有用。”
“不……不是的……”
“那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不过这样未免太兴师动众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必要骗你。”
“不……不……不是那样的……”不停的退,想要逃离这样步步紧逼的窘迫,明明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可除了这一句居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说。
“确定了小白喜欢你,你又想如何?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然后心满意足的回你的水宫主那边去,或者想抛弃你家水宫主?亦或者脚踏两船?其实这样也未免不好,两界的妖界之魅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那感觉很好吧?若是我,我也想这样做呢。”
那个抑扬顿挫的“呢”字终于触及到迷迷的底线,脸色瞬间惨白,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能如此爆发,恨恨推开步步紧逼的谢亦竹发疯似的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说!从来没有!”
谢亦竹顺势放开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你想过什么?”
一句话,让迷迷瞬间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