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哎呀——”
“哐当——”
哦,天呐,屁股绝对摔扁了,迷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一旁一只滚来滚去的木桶,好不容易快要拎到厨房的水就这样洒了,衣服全弄湿了不说,还得从新跑到庭院的另外一边打水。
委屈的揉揉几乎快要断裂的骨,还好没人看见,不然又是一顿臭骂。
慌忙爬起身,拎起整整有她半个身子般大小的木桶,一瘸一拐的朝水井那边走去,手掌细嫩的皮肤上接触到粗糙的木桶,加之一浅桶水的重量,不过两圈,手已是又红又肿,但是她不能停,眼角含着泪水,终究没有落下。
何故如此,还得追忆到迷迷刚被卖到这来的那日——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信你看。”迷迷一边撇嘴,一边扬起光滑的脖颈。
“这……这……这不是……”
“喉结啊。”迷迷眨眨眼睛。
梳妈妈不死心的揉了揉那有些硬的喉结,不可思议的又跟着重复了一遍:“喉结啊……”最后那个“啊”字音调微微往上翘,拖长了语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迷迷用力点头:“货真价实。”
这可是水殇弄出来地哦。绝对自信。
梳妈妈晃了晃脑袋。仿佛要将某些荒谬地念头晃出脑海。失神地捏了捏迷迷柔软地脸蛋。无比感叹地道:“天呐。我居然也会看走眼。不可能啊……这分明……”
看她这模样。果然说自己是男人是正确地。迷迷一喜。连忙趁热打铁:“不可能也是事实了。既然……”
话还没说出口。梳妈妈揉着太阳穴地手忽然就袭上了她地胸脯。按了按。揉了揉。再不确定地捏了捏。
果然。虽然不是**地但也是货真价实地平胸。
“你这是?”迷迷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梳妈妈忽然就站了起来,急躁的走来走去,半晌才停下来,深深吐了口气,做出总结性的发言:“呼……果然是男人。”
迷迷大喜过望,连声道:“我没骗你吧,那快点放我走吧,我一个男人留在这里也没用啊。”
事实证明迷迷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单细胞生物,以为只要不是女人就能逃过一截,就在她一脸期待的伸出双手想要她给她松绑地时候,之间梳妈妈在一瞬间风云涌动,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居然还想叫她放人?想她梳妈妈从干这行起就没看走过眼,今天既然让一个小毛头给蒙混了,一两银子啊!整整一两银子!一时间怒从心间起,柳眉一挑,尖声道:“想走?你当我是这客栈啊?不管你男地女的,被买下了就是我月明楼之人!居然不能接客,给我到后院干粗活去!”
说着,扬起手巴掌响亮的拍了两下,方才那两名壮汉恭敬的推门而入。于是乎,某个一两银子身价的小男人就给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后院柴房。
后背猛得撞到了**的木柴之上,尖锐地疼痛刺激着泪腺分泌眼泪,哀号一声,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刚想控诉,只见那壮汉,站在门口满眼鄙视的看着狼狈的迷迷,冷冷吐出几个字:“别妄想逃出去,乖乖的给我呆着,省着力气留着干活吧。”
而后“哐当”一声巨响,门被示威般的用力关了起来,良久不曾打扫的椽子上震落大片灰尘,迷迷连忙掩上口鼻,耳边传来门上锁地声音。
“咳咳……”
皱着鼻子咳了半晌才渐渐适应了满是灰尘的空气,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欲哭无泪,没想道说了自己是男人情况还是这么糟糕,昏暗地房间中除了柴还柴,中间空出一小块地儿,也免不了落下些细碎的柴枝,柴堆地很高,将窗字子完全遮挡,关上门,阻断了最后一丝光线。
不是吧,真要在这地方睡么?
不死心的跑到门边用力拉扯着门,果然被锁得死死地,锁砸到木门上的声响刺耳得很。颓然的退到一边,四处张望着,手心忽然一痒,惊讶过后惊喜浮上脸庞,迷迷连忙抬起手掌小声唤道:“小我?在么?”
几乎是同时,小我就探出了它那圆圆的脑袋。
这时候见到小我那种激动感觉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么,迷迷急切道:“小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我严肃的抿着嘴唇,飞在半空巡视了半圈,而后来到门口,悬浮在半空,劈哩啪啦的抖动着翅膀,忽然朝那木门猛得装去!
一声巨响,一团圆圆的肉球变成了肉饼华丽的落在地上。
迷迷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拎起那肉饼:“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