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竹说过的话反复地在脑海里盘旋,白凝?白凝?那个白衣人就是白凝?那如果谢亦绣说的是真地,岂不是……
难怪方才水殇忙着把她送走。
迷迷一惊,惊惊咬着下唇,低下脑袋,心口乱得慌一面想着不可能,要相信水殇,一面又把那些证据罗列出脑海,嘴唇苍白,印上一排血红的牙印,更是骇人。
月枚面色沉重地点点头静阳则
一边的树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怎么会是他呢……应该早就想到时他了……他……”筠释不停的念叨着,混乱的没有任何头绪,这样一个大男人脆弱起来比女子还让人心疼,月枚垂下眼,不敢看他。
良久,听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压抑在心中一切都叹出来一样:“唉——!”
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上空,惊动几只鸟兽,扑拉扑拉,抖抖翅膀,振翅飞走。
谁也不忍打破这样的气氛,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微酸。
“啊?对啦,那水宫主呢?”原本陷入沉思的筠释忽然大叫出声,吓得三人都一阵哆嗦。
惊讶之余,月枚忽然就明白,那啥,这些人都不正常,他们都是怪人,怪人的思维方式不是她能理解的,扶了扶额头,还是忍住晕菜的冲动,答道:“他断后,估计也快赶来了。”
“怎么可以!”几乎是同时筠释陡然拔高了声调,眉毛几乎要竖起来,“他怎么可以,现在的白凝今非昔比!他一个人怎么可以……”
看来筠释长老确实受刺激了,这一惊一乍的,哪有点长老的样子,月枚万分理解的解释道:“没事的,现在应该不会动手。”
筠释这才安静下来,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等等,先给我讲讲是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的,我有点糊涂了。”
月枚看看假寐的静阳,吐了口气,悠悠道来事情的经过,从他们分开,然后找来静阳追踪迷迷的气息,结果在路上遇到谢亦竹,得知是谢亦绣把迷迷抓走后,水殇暴怒,几招便把谢亦竹搞定,而后一路尾随受伤的他,然后就是后面的闹剧,没想到谢亦绣居然是和白凝一路的,不知道这算倒霉还是好运,还好大家都没动手的趋势;再然后便是迷迷,不知道谢亦竹抱的什么心态,这么费劲抓到的,居然说放就放,结果迷迷那笨蛋,出了狼嘴又把自己往虎口里撞,怎么就撞到白凝去了;再再然后,就是大团圆,一群都多偶聚在了一起,好在白凝还不知道迷迷的身份(真不知道是迷迷太那个啥,还是白凝太那个啥……),然后将计就计,水殇让她们想把迷迷带出来,留下自己断后。
月枚说的条例分明,而筠释却听的云里雾里,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复杂的事情给理清,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总没那么真切,而后眉头不觉皱成了天津大麻花:“就是说小白、谢亦竹和若笑是一伙的啦?这可不妙……小白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想要抢回……”
“咳咳!”月枚忽然咳了一声,警告的看这筠释,筠释一怔,连忙住口,小心的往迷迷那看去,好在她低着头,好像并没注意,尴尬的挠挠脑袋,做出总结性的发言:“那……请问你们找我来有何事?”
月枚瞪大眼睛:“你还不明白?本来想找你来支援,可现在貌似事情都摆平了。”
筠释眨眨眼睛:“就是说没我的事了?”
月枚眨得越发无辜:“按理来说是如此。”
筠释忽然就想起,自己辞别水殇,刚刚连夜赶会妖潮,询问若笑之事,板凳都还没坐热又收到消息,说有急事让他过去,于是他连饭都没吃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路风尘仆仆,结果……居然说没他的事了……
这……这……
嘴唇颤抖了半天,筠释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只觉得自己活了一千多年,感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好在这时,某个引发暴乱之人出现了。
远远的便能感觉到来人心情分外好,不免觉得奇怪,和白凝交手就这么值得高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水殇几个起落就停在了他们身边,先朝筠释点点头:“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筠释依旧沉醉在悲愤的心情中无法自拔,木讷的点点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宫主。”月枚朝他欠了欠身子。
水殇摆摆手,嘴角那抹笑容藏都藏不住,难道说他一爆发把白凝给灭了?月枚不禁联想,随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冤魂的力量,怎会如此。
而水殇已经越过她,朝迷迷那边走了过去。
清风摇曳,吹的衣袍摇摆,长发飞舞。
迷迷低着头看着地面,黑发垂下看不清表情。
水殇款款走过来,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妖艳得不可方物,紫眸忽闪忽闪,眼角温柔的往下弯。
那模样,那容颜,如此完美,仿佛不应该存在于世。
伸出手,握住迷迷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带,紧紧的搂在怀里。
“笨蛋,想你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