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色香味具全的饭菜,迷迷很有感触的摇头晃脑道:“有些东西,果然是强求不来的。”
水殇淡笑不语。
吃完饭够,水殇带着迷迷来到了昨天那个小二的家。
对昨天那种血腥的场面,迷迷还是心有余悸,下了很大勇气才拉着水殇的袖子,哆哆嗦嗦的跟了上去。
水殇反手握住她,转头一笑,那笑容本是非常平淡,仅是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在他脸上绽放,美的惊人。
昨日放置尸体的那堆柴已经不见了,多半是觉得晦气才处理掉的吧。
绕到房屋后面,贴近窗户,静静地感觉里面的动静,一直毫无反映,直到几乎让人觉得里面根本没有生物存在时这才听见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分明已经用力压迫,只是如此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一声声,扯得心脏都生疼。
水殇皱皱眉头,将迷迷拉到自己的身后,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印,低声念着咒语,闭上眼睛,似乎在感觉房内地气息。
迷迷知道他在干大事,乖乖的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半盏茶的功夫,水殇才慢慢睁开眼睛,面色凝重,牵起迷迷的手,悄悄的远离了那间仿佛,才放松似地呼了口气。
迷迷很是奇怪,她猜到,之所以去那里肯定是去找线索,但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重视,俊秀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相公,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水殇一愣,侧过头看着她,勾勾嘴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之是那笑容有些勉强,叹了口气:“别担心。”
“笨蛋。”迷迷忽然就张开手臂抱住他地腰,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蹭蹭,“不要皱眉,看你皱眉就觉得心口好闷哦,很不舒服……”
忘掉过去的她,不明白怎么表达感情,不清楚那样的感觉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这样傻忽忽地话语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动听,那么纯真自然不造作,很简单很简单不想要你不高兴,因为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僵在身体两侧的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帖在自己身上。
是他太多了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总会做些疯狂的举动。那么那么的在乎她,那么地不可思议,只要有一丁点预兆会失去她都会让他疯狂,恐惧的感觉无限放大,只是想想都觉得不敢接受。
如果有一天,失去她了,他会怎样?
一点点融入他地生活,然后忽然消失。
连想都不敢去想。
只是,现实不停的逼迫他不得不去想那些问题。
这样短暂地幸福,如同昙花一现。
只是,只要他不放手,这昙花也能开上千万年吧。
紧紧的搂着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昨天的种种和今天感觉到的气息来看,这些事分明是妖精做的,而且……这妖精身上是猫族特有的味道。
并不是他庸人自扰,把任何人都当作白凝那个假想敌,猫族妖精千千万,是他的可能就是千千万分之一。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他不得不往那些方面想。
如果真的是那样……这次恐怕要凶险了。
安抚了下迷迷,也让自己平息了不少,水殇带着迷迷继续走访,一边问一边找,把十多天来死过狗的人家都看了遍。
几乎把整个城绕了一遍,迷迷觉得自己的脚心都快磨破了,瞥见水殇严肃的表情又不好意思喊累,只得憋着。
只是某猫是标准的想什么就直接望脸上帖的那类生物,水殇偶然回头便看见迷迷苦着脸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往下看,感觉到她走路姿势的异常,愧疚之意油然而升,心疼的握握她的肩膀:“累了?”
迷迷摇摇头。
“呵呵,你不适合说谎,一说谎就脸红。”水殇笑着点点她的鼻尖,“你先这边等我,我马上回来,好么?”水殇指着路边的小吃摊点问。
迷迷怯生生的瞟了眼,咬咬牙,还是摇头。
她知道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以拖累他的,不能承认自己累,不然他会担心。
见她如此固执的样子,水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字么?”
“啊?”迷迷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脸上啊,写满了累字!”水殇道,一边把她推到摊点旁边,找了位置安置下来,点了些吃的东西,“乖,在这里乖乖的把那些东西吃了我就回来。”
迷迷被他按着肩膀,一时间站不起来,急道:“可是……”
水殇轻笑摇头:“没有可是,你若这样跟我去我才会分心,就在这吧,别惹事哦……”
迷迷委屈的看了他半晌,察觉到他眼中的坚决,明白说什么也不会带自己去了,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样的她去了才真的会让他分心,那坐在这里吃东西也不错,这才点点头,拉着水殇的袖子低声说:“相公大人,你最厉害的,是不是?”
水殇一顿,随后笑得特别妖媚:“嗯,这里等我,别乱跑。”
捏捏她的脸蛋,慢慢消息在人群之中。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搜寻不到他的踪迹才低下头,脸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间的温度,抬起手指轻轻磨蹭,傻傻的笑出声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