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就这样顶着众妖地目光挤了出去。
只是转个弯,仿佛就远离了尘嚣,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那几步路走得如此艰难,下体地疼痛几乎让她摔倒,愤怒和羞耻在血液里叫嚣。
走出来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出来也又如何,可以乌龟一时还能乌龟一辈子么?只是,她觉得,要是在那地方再呆一分钟她就要疯了。
走了几步,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干净的。
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微凉,长发被吹乱,贴在脸上,很痒,不舒服。
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无人地街道,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反差却这么大?为什么被识破之后尘夭完全不见了,只留下那个变态的人格……
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但总该有个答案,只是在这之前已经痛苦的无法呼吸了。
有些事情说破了,有些事情却依旧是一头雾水,即使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有些问题依旧不能解释……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叹了口气,仰着脑袋看着天,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是鸡婆呢,自己都成这个样了居然还想着去管别人。”
现在最可悲的就是她呢。
有人说,想流泪的时候就倒立,眼泪就不会流出来。现在她却是无法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冲着蔚蓝的天空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眼泪流回去?”
话没说完,眼泪却已经掉了出来,顺着眼角流入发丝之中。
迷迷眨眨眼,叹道:“出来吧。”
似乎没有动静,接着说:“你身上的香味想让人忽视都难。”
明白无法隐藏下去,白凝也就坦然的走了出来,看着迷迷不说话,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落下一地悲伤,湖绿色的眸亮晶晶的,琉璃一般,额头的红莲妖艳的盛放,如此落寞。
迷迷微微低头,看着他,勾起嘴角笑笑,眼泪却是一直流。
白凝的嘴唇苍白的骇人,双手垂在两侧握成拳,良久才哑声说:“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却说得如此辛苦,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抽空他的灵魂,无欲无求的脸让人莫名其妙的想流泪。
如此,眼泪流得越发凶,心中一直坚持的某些东西在慢慢远去,声音飘渺得几乎听不见:“你不用这样。”
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只是,胸口好疼,疼得想哭……”
“也只是想哭而已,哭了就好了。”迷迷歪过脑袋,“你回去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白凝咬紧牙齿,身子不停的颤抖。
迷迷叹了口气:“别这样,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白凝忽然就走了过来,伸手拉起迷迷,用力按在自己怀里,如此用力,几乎要将迷迷捏碎。
“嘶……”迷迷痛呼一声,刚刚停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白凝惊讶的放开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迷迷撇过眼,不看他,轻声说:“你太用力了,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白凝狼狈的道歉,眼睛不自在的到处乱瞟,忽然就看见她竖起的领口依旧无法遮挡的皮肤,密密麻麻的青红印记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瞳孔猝然紧缩,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嘶吼出来:“他把你怎么了?”
愤怒让他变得疯狂,眸子变成了墨绿色,隐隐暗示着些什么。
迷迷紧咬着下唇,也许是被他弄疼了,也许是羞耻得无地自容,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见她不回答,白凝越发紧张,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
“痛……”迷迷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白凝却也是疯狂了,墨绿色的眸子紧紧锁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明明是愤怒到极点,却仿佛一句话就能让他整个人都崩溃。
迷迷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空洞得没有焦距:“能怎么?不就是那样吗?”
白凝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爆起,忽然就一把扯开迷迷的衣袍。
方才只是看到一小部分都觉得无法承受,如此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更是触目惊心,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肌肤没有一块是完好,那些羞辱的印记遍布全身。
迷迷低着头,冷冷的声音已经没了感情:“不就是这样么……明白了么?”
“怎么会这样……”痛苦的声音仿佛野兽的嘶吼,从喉咙深出传说,眸子已经变成得接近黑色。
迷迷不再说话。
白凝忽然就仰头朝天吼了一声,那声音震的人心脏发抖。
重新将迷迷搂在怀里,轻轻的抱着她。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想这样……啊啊啊……我哭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