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绣具绣了起来。
“也没多久,就今日才勾搭上的,殿下耳朵这般灵,怎么没打听到,我都同他说了什么,想是听了我同他说的话,要更该气才是。”
岑瑱绪眸光幽深,按捺不住的火气奔涌。
“说了、什么?”
苏文嫣莞尔一笑,抬起眸色来,直视他怒火的眼睛。
“我说,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家殿下,怕是醋坛子要打翻了。”
岑瑱绪一阵火光,看她狡黠的面色,才意识到,她这是在戏谑他。
“好你个苏文嫣,你敢笑话孤。”
苏文嫣这回是噗嗤笑出声,放下绣具,起了身,坐到他身边来。
起初,还只是乖乖地坐着。
而后,又伸出手,大着胆子,慢慢抚摸上他不平的眉眼。
这双眼,和那人生得何其像。
就连生气时,都是一模一样。
“殿下,妾也不知道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只听话却听一半,我有几个胆子,他霍家公子,又有几个胆子。在宫里,太孙妃的殿门处,他敢和太孙的奉仪说闲话?我今日,分明是第一回见他,他为何要那样看我,我倒要问问殿下你呢,你说,他为何会那样?”
岑瑱绪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定神一想。
霍恒功确实没这个胆子,望着她出神,想必是因为……
她像极了那个人。
想到此,岑瑱绪心头一紧。
将人捁到怀里:“还不是你生的妖艳,你看看你,这张脸,尽想着勾人,往后,你给我素着些,少弄这些妆。”
苏文嫣笑了:“呐,殿下明明知道这不是妾的错,还故意黑着脸来吓妾。妾生得好看,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当初,殿下不也是看中妾这张脸,才把持不住的嘛……”
岑瑱绪狠狠吻住了她的嘴。
“你胡说什么,再乱说,当心孤今晚饶不过你。”
苏文嫣紧紧抱住他。
“那就不要饶过妾。这一个月,殿下好狠的心,说不来,真不来看妾……妾,真的好想殿下你。”
岑瑱绪被这句话说的心头火热,爱怜加深。
“莫急,莫急……”
这一回,堪比得上平日的三回。
空了一个月,岑瑱绪到这会儿才算舒爽了些。
又是到后半夜,一身畅快回了书房办公,嘴角是下不去的笑意。
母妃倒是没说错,她是个妖精不假。
既被缠上,竟生了些倦怠的念头,从暖香阁里出来,脚都是软的。
当真有些不舍,哪管什么政务。
到底还是压下了这层心思。
同王德怀道:“去,将西洋新进贡的那批绸缎,选个两匹送去暖香阁。”
王德怀应下了,却知道,那批绸缎,太孙妃却也只得一匹呢。
翌日。
暖香阁里出现了些新状况。
苏文嫣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除了第一回受恩最是严重外,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才是,可昨日那人太挥霍,所以今日一早,她便觉得不对。
下不来床是次要的。
丫鬟伸手来摸,竟摸出一手的烧烫来。
她发了高热。
人生生被折磨的病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