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待众人散去,山伯来到兵器架前,这里或挂或插或摆着许多木制兵器。
第一个是仿制三国吕布用的方天画戟!
第二个是仿西楚霸王用的天龙破城戟!
戟,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单月牙的叫做青龙戟,双月牙的叫方天戟。
戈、戟,春秋时期就和战车一起配合使用,到了晋代,长兵重矛枪,军士均执枪而不执戟了。
注:据考究三国时关羽、张飞、吕布等用的都是矛。青龙偃月刀之名在宋朝才开始出现,因太重主要用于练习臂力;汉代称“丈八长矛”为(读作烁),和蛇音相近,而矛长又似蛇,故而丈八矛就讹称为“丈八蛇矛”,后世将丈八蛇矛的矛头画成长而弯弯曲曲如蛇之状,就与其本义相差很远了;唐宋时戟被淘汰,只用于仪仗而不再用于战斗,正史记载只有薛仁贵用过戟,而吕布用的兵器应为枪,但有枝,类似于带枪尖的戈。此处为小说,遵照大家的习惯,仍以演义中的武器为准。
接着就是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雌雄双股剑,龙胆亮银枪,倚天剑......
山伯慢慢踱步,一件件看去,忽然目光一凝,停下了脚步,面前是两杆长兵器:双刃矛和钩戟。
双刃矛“两头施刃”,即矛杆的前后两头都有矛刃,而钩戟似戈矛合体,但戈身弯弯如钩,故名钩戟。
山伯伸出双手,左杖双刃矛,右执钩戟,放在手里细看了片刻,返回练武场摆了个姿势,他竟然要同练两杆长兵器。
左杖双刃矛,右执钩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是大魏皇帝冉闵赖以成名的兵器。
冉闵,少年时被石虎收为养子,成年后,身高八尺,骁勇善战,勇力过人,多计谋。石虎去世后,冉闵反叛,颁布杀胡令,并亲自率领赵人诛杀胡羯,不论贵贱男女少长一律杀头,死者达二十余万,尸体在城外,全被野犬豺狼所吃。永和六年(后赵青龙元年,350年)正月,冉闵想彻底消除石氏,以谶文中有“继赵李”的字样为托辞,便更改国号为卫,改姓李氏,实行大赦,改年号为青龙。冉闵、李农废黜石鉴并杀了他,又杀害石虎孙三十八人,把石氏家族全部消灭。同年(350年),冉闵称帝,改年号为永兴,国号大魏(史称冉魏),并恢复冉姓。
石祗听说石鉴已死,便在襄国(今河bei邢台)僭位称帝。冉闵派遣使者到长江岸边报告(东)晋说:“叛逆的胡人扰乱了中原,如今已消灭了他们。如果能共同征伐的话,可以派遣军队前来。”朝廷没有答覆。
手握两杆兵器背负身后,山伯回忆着大魏冉闵的经历,回忆着杀胡令的内容!
身上将入九品的儒家志气不知何时已经收敛,兵家的铁血杀气用肉眼微微可见,弥漫周身,同样将入九品!
回忆着流传的冉闵的招式,山伯缓缓舞动,周身泛起了铁红色的薄雾,因山伯未杀生,所以并没有兵家的杀戮气息!
一股气势升腾,凝聚周身,随着招式的变化,不断盘旋翻滚!
待凝聚了全部的心神,山伯将泛着暗黑色金属光泽的双刃矛和钩戟,越舞越快!而铁红色的薄雾,也渐渐升起!
此时周围无论是正在练习的,还是围观的儒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山伯在场中练武。
练习武术健身、自卫是一回事,将兵家的铁血杀气升入品级是另一回事。
纵观整个草堂,也只有马文才一人,能将儒功升入七品,敢将兵家修为升至六品境界。
对大多数人来讲,文武兼备并非难事,只是不敢,世家大阀连骑马都被人嘲讽,只有谈玄、雅集、傅粉、服散,修身、养性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也只有寒门才不得不学儒,去做一个八/九品的浊吏。能从寒门到浊吏,这已经是殊为不易了!最次的才是舞刀弄枪,到军营博一个不太光鲜的前程,可又有几人如桓彝、纪瞻、陶侃一般,从贫寒到位高权重?
贫学儒,贵学玄!
寒门士子学儒才是出路,当个浊吏碌碌忙忙已属不易;世家门阀学玄才能博个清贵显职,身居高位而不被案牍劳形!
至于兵家,虽然被亚圣董仲舒合入儒家,但还是低人一等!比学儒还要难以被世家、皇室看重!
山伯和善,与草堂中的大多数人都很交好,所以众人都愿意帮他。众人感到山伯身上散发出的兵家气息,知道山伯可能在无意中有所顿悟,不由自主地想进入兵家九品,正待出手打断他的参悟,忽然发现山伯停了下来。就见他紧皱眉头,双目中氤氤氲氲,河图洛书不断变化,正在参悟着什么道理。众人退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猜测他可能又有什么新的感悟!
山伯的易道水平,在万松草堂首屈一指,其它儒生并非不会,只是因为主修易道前景渺茫,大多数人都不肯尽心尽力参悟,倒是山伯,似乎真有以易道作为入品根基的想法。
有心思敏锐或品级高的人忽然发现,山伯看似一动不动,但他的矛、戟上似有光晕流转,仔细感悟那颤动的光晕,似乎是在写字,而且是一篇文章。
经过一遍遍地书写,那光晕与矛、戟合一。
这时只要心思稍微细腻些的人都会看到,他的矛和戟都在轻微地抖动,而且抖动越来越大,他在以矛、戟的尖端写字,而且字体一遍比一遍大!
当他写到字大如斗的时候,浑身已经冒起了腾腾白雾,流出的汗水被体内的热血加热,还没有落到地面,就变为蒸汽散发,被铁血杀气捕获,聚聚散散,想变为一种意境!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
他在用兵器书写《杀胡令》。
舞至酣处,山伯随兵器书写的文字而诵读,声音中带着一股奇异的共鸣,冲击人们的心神。矛、戟书写的笔画拉长缩短,声音亦随之长短不定。
山伯诵读的声音渐有高低、长短变化,微微歌声传来,山伯凭着修习《周易》的底蕴,在为杀胡令谱曲而歌!
围观的众人起初只觉得山伯的诵读铿锵澎湃,渐如一根粗长的铁棒搅动大海,最后就见那歌声化作一杆杆兵器,一匹匹战马,一个个士兵,一员员猛将,列队向自己的心中冲来!
家仆、书童等人没有入品,也没有什么修为,只是感觉到了山伯的歌声壮美、凄凉、听了让人热血沸腾,生出保家卫国、护佑人族的想法。
入了品的儒生,就感觉那些被士兵遥控的兵器,如箭雨般向自己飞射,根本无法躲闪;飞奔而来的战马在铁蹄的“踏踏”声中,不断震荡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的心惊,让自己的胆寒;而冲杀过来的士兵,周身血云涌动,不断摧毁自己的一道道防线,向自己逼近;那些如龙似虎的猛将,根本视防线如无物。